剩下的血蛊重新集成一团向凤未离攻去,这回这些家伙们学聪明了,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她的动向,血蛊最不好控制的便是,它一旦出击,便只渴望鲜血,很少听主人操控。
手中的扇子狂烈的挥动着,像是要助它们一臂之力,可隐藏在后如弯刀般锋利的风刀,像一个刺客借着夜隐藏自己一般,在暗处随时给出致命一击。
凤未离后退几步,一道风刀不偏不倚的砍在她的蝶衣蛊上,波震险些让她没站住,顷刻间那些蛊虫已经将她团团围住。
“离儿!”杜若竹焦急的喊着,起身便要往结界外跑去,被杜良一把按下。
“别捣乱。”杜良虽然像个小大人一样训斥着杜若竹,可眼睛还是不住的关切着凤未离的方向。
“你让我去。”话音未落,一道紫光从灰色的缝隙中渗出,犹如破茧而出,耀眼的光芒逼得众人纷纷闭目。
白衣男子将手遮在眼前,勉强张开眼睛,幽紫色的光刺激着他的视网膜,千余只血蛊只剩下不到两百只左右,他惊愕的站在原地,丝毫没有发现血蛊已经慢慢的向他逼近。
“小心!”黑衣男子使出全身气力,飞速移动到他身前,抬眼间,他已被蛊虫吞噬。
“黑渊!”白衣男子的声音中有愤恨、悲怆、难过和无助。
他疯了似的朝着凤未离奔去,用内力生生的将扇骨伸长了一倍有余,胡乱的砍着,凤未离躲闪着,吹出一曲悠扬的乐曲,伴随着黑渊的惨叫声,将白衣男子击倒在地。
血蛊再一次嗅到血的味道,一团黑色移开,只见得健硕的黑衣男子此时已经变成了一具只剩皮包骨的干尸。
刚放心下来的杜若竹看得一阵心惊,他虽然见惯了杀戮,但今日所见,还是让他大跌眼镜。
“哈哈哈哈,来!都来!”白衣男子颤颤巍巍的勉强站起,大笑着呼唤着血蛊,原本蔚蓝的眸子只剩下一圈蓝边,猩红还在不断的扩散。
“不好!”
凤未离皱眉说道,她方才就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凤眸盯着逐渐被吞噬的白衣男子,莫非,他是被人下了蛊?
紫眸闪过一丝惊讶,白衣男子身上的血蛊正在急剧减少,隐约能看到蛊虫在他的腹部,向漩涡一般的被他吸入体内。
“血蛊母体!”她将脑中浮现的词说了出来,顿时感觉心中一震,生出一丝慌乱。
不等她细想,白衣男子已经将血蛊全部吸入体内,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蔚蓝的眸子已然全染上鲜红,右脸颊生出一道很深的红色,随着颧骨眼神到耳朵,周身环绕着的戾气让在场的人倍感压力,杜良暗暗将结界加固,自己站在结界的边缘,随时准备冲出去。
“我要喝干你们所有人的血。”除了白衣男子的声音外,还有一个阴冷戏虐的女声。
凤未离望着越来越近的白色身形,细眉紧皱,尖锐的笛声撕裂着众人的耳朵,可白衣男子依旧不为所动,继续朝着她逼近。
杜若竹捂住耳朵,问道:“血蛊之母到底什么?”
“血蛊之母,就是所有血蛊的母体,就像蒲公英一般,血蛊会自主繁衍,楼那罗那个卑鄙小人,竟然把母体植入到人的体内,一旦唤醒它,人就会被控制,当血蛊与母体汇合时,便会被母体吸收。”
虚弱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应昭捂着伤口,声音虽轻但却无比沉重的说出血蛊之母所谓何物。
“那离儿岂不是……”杜若竹英眉紧皱,眼睛紧紧的跟着极力闪躲的那抹紫色。
啪,凤未离重重的摔在地上,周身的蝶衣蛊瞬间化作淡蓝色的雨,消散在空中。
“反抗,只是垂死挣扎。”白衣男子轻启嘴唇,可只有那抹阴冷的女声,在高傲的嘲讽着。
凤未离紫眸一眯,看来他的神智已经被彻底吞噬了,她忍着疼痛努力的爬起,将笛子放于浅唇之上,紫色的眸子深情的望了一眼杜若竹和他身边的两个孩子,决心要再次吹响诛神曲。
“离儿。”杜若竹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生死相随!”
凤未离嘴角勾起笑容,运气准备吹响诛神曲,突然,一抹男声打破了她的计划。
“住手。”男子慵懒的说道,白衣男子便没有了攻击。
“是你!”
“当然是我,不打算谢谢你的救命恩人吗?”楼那罗脸上堆笑,得意洋洋。
“你到底想干什么?”凤未离有些怒意,他设计的这个圈套太可恶了,调虎离山来攻击杜若竹,现在又来制止这场恶战,她绝不相信他是良心发现。
楼那罗邪魅一笑,“游戏这么早结束就不好玩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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