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旋很淡然:“我改主意了!”
这时,胖子两个衰人从外面提着卤菜回来了。
周旋站起来给桌子上的酒杯都倒满了红酒。
沈绿皱眉道:“我不喝酒的!”
周旋举杯:“今天是胖子生日,你怎么也得表示下!”
胖子一旁附和道:“是啊!沈绿,难得周旋今天大出血,你多少给点面子嘛?”
看到大家都站着等她,沈绿只好端起了面前的酒杯……
一个小时后,酒和饮料都喝光了,对着趴了一桌子的同伴,周旋露出了歉意的眼神。
酒和饮料中都下了药,他自己一口都没喝,全都偷偷吐到桌子下面去了,
从沈绿身边的包里翻出了手机,周旋发了一条短信,内容只有六个字:
“我在车棚等你!”
不到十秒钟,一条信息就回了过来:“好!我马上就到!”
周旋叫来服务员结了帐,说道:“他们喝醉了,你帮忙照看一下,我去取车!”
在学校车棚等了不到五分钟,一个看起来很斯文,穿着体面的年轻人从校园里跑了过来。
他东张西望地走进车棚,嘴里念叨:“奇怪!人呢?”
一个拎着半块砖头的黑影突然从车后钻出。
“啪!”
一声闷响,周旋干脆利落地放倒了年轻人,从他口袋里摸出一把车钥匙按了一下。
“嘀~”
不远处一辆崭新的路虎响了一声,周旋打开车门,把年轻人的身体拖进了车尾,捆上手脚,用胶带把他嘴巴封上,然后一溜烟把车开出了校门。
坐在车上,望着街两边热闹的人群和闪烁的霓虹,周旋一阵恍惚。
多么美丽的梦境!
他有多久没享受过这样安逸祥和的夜景了?
只是可惜,这样的美景很快就会变成充满杀戮的修罗地狱!
周旋先去附近的提款机把自己卡上钱全部取了出来,然后回饭店,把里面不省人事的四个人装进车里。
把车开到偏僻的路边停下来。
周旋点燃一根烟,深深吸了口,冷静了下,他掏出手机,颤抖着手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那头“沙沙”响了一阵,一个有些苍老的男声传来:
“小旋吗?”
“爸……”听着记忆中温暖熟悉的声音,周旋只吐出一个字,就哽咽得再也说不下去了!
对面的人一听慌了:“哭啥?在学校受欺负了?”
周旋捏了捏鼻子,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没有,就是想你和妈了!”
换做五年前,他肯定说不出这么肉麻的话,可是尸潮爆发的这五年父母音讯全无,周旋心底的担忧和思念化作了决堤洪水,很自然地喷薄而出。
听到儿子孩子气的话,一向木纳朴实的周建国咧开嘴笑了。
“你妈在西屋,要不要喊她来接电话?”
“不用了!”周旋担心自己听到老妈的声音会更加失态。
“爸!我有个很严重的消息要告诉你们。”情况紧急,他没时间闲聊家常了。
周建国的心悬了起来,莫非儿子在外面犯什么事了?
“爸!夏城这边今天爆发了一种恶型传染病毒,死了很多人,我们学校就死了几十个,听说申海、南津、常沙等其他几个大城市也死了好多,我担心这病毒会传到咱们那儿去,你和妈赶紧去储备点吃的东西和水放在家里,越多越好,这段时间都不要出门,把门窗锁紧,知道了吗?”
为了父母的安危,周旋不得不撒了个谎,反正这个谎言明天就会变成现实,他不过是把时间提前了而已。
周建国惊得张大了嘴:“真有这么严重?为什么电视上没报道?”
“千真万确!就是因为太严重了,政府压着不让上新闻,怕引起恐慌,咱们亲戚那儿,您也赶紧去通知下,最好是今天晚上就准备好。”
周旋老家在鄂省大巴山区,是个与世隔绝的小城镇。
他记得病毒爆发后第三天,自己还与家里通过电话,那时候家人还很安全。
后来通讯中断,外面到处都是血尸,他一个人的力量,根本没法千里迢迢地赶回老家去和父母汇合。
几年后他才听说,鄂省的幸存者全部被转移到南津据点,他就加入了一支前往南津的幸存者小队,结果在武夷山中遭遇了变异刀犬的袭击,他自己也被刀犬逼得跳下山崖……
之后,他就莫名其妙地回到了尸潮爆发前的这个晚上。
“既然这么严重,那你别呆在学校了,赶紧回来……”周建国忧心忡忡地说。
“我知道,不过现在火车、汽车、飞机都是人多的地方,没人敢坐,我会尽快想办法回来,你们就在家等我,千万别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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