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茶杯，沉默着为他空了茶杯斟满：“谢谢你出手相助，我欠你一个好处，你可以随时来取，只要我能做到！”

楚沉瑾指尖轻轻摩挲着杯口，若有所思，他打量着乔子凡，像是在看一个从未见过的人，许久，他冷凉的声音传来：“你变了”

乔子凡一怔，脱口而出：“我以前什么样？”

“以前？以前你嚣张跋扈，盛气凌人，不将所有人放在眼里，更不用提“谢谢”二字，如今你已嫁了人，性子变了许多，就安心过自己的日子吧”楚沉瑾口气里，颇有些唏嘘与无奈，看着她的目光，增添许多极为复杂的东西。

乔子凡抬头看着他，这样一个位高权重的王爷，竟然用这样的口气跟她说话，莫不是当年的那个乔子凡，与他有点关系？

楚沉瑾看乔子凡一直看着他，并不说话，眸底不由闪过一道失望，他端起茶杯，一仰而尽。

“外边人已经走完了，你可以滚了。”

乔子凡撇嘴，打定主意，反而赖着不走，她端着茶杯，摇摇晃晃：“背靠大树好乘凉，你都没走，我一出去，万一再被砍死怎么办？”

她不走！死不都走！方才的凶险，她是一次也不想经历了！

“楚沉瑾，你好歹有点怜香惜玉的心吧。没看到本姑娘都挂彩了？”

这一放松下来，小腹处尖锐的刺痛愈加清晰明了，她这才发现自己浑身是血，她随手拿了铜镜过来，果不其然，铜镜中的自己，脸色苍白，像是一个久病不治的将死之人，毫无生气。

“本王还以为，你不知道疼”楚沉瑾悠悠道。

乔子凡恶狠狠瞪他一眼：“你被人砍一刀试试！”

“本王命好，不会如你那般，仇人遍地！”楚沉瑾喝茶。

怒气上冲，乔子凡脑子一热，竟是一口鲜血喷出来。

楚沉瑾被喷了一脸，他脸色瞬间结冰，仔细盯着乔子凡更加苍白的脸，突然厌恶道：“赶紧滚，别脏了本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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