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倾城坐在暖榻上,眼神里满是鄙夷。()她出身官宦之家,从小锦衣玉食,又怎么会看上一个籍籍无名的江湖人士呢?
就算是个神医,那又能够怎么样?说到底,还不是一介布衣,无名无位?别说舞倾城会不会喜欢这样的人,就是被这样的人喜欢了,舞倾城都觉得对她是一种极大的羞辱。
舞倾城安静地坐了一会,就起身快步地往宋止墨所在的宫殿去。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宋止墨身上的夏夜沉就会解开,到时候,她依然是齐月国最尊贵最受宠的女子。
相信要不了多久,宋止墨就该会册封她为皇后了!想到这里,舞倾城的心中就充满了激动,这是她一直以来的梦乡,现在几乎就要到了梦想成真的地步了,她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反而带了几分的紧张和不安。
昨夜,她人虽然是昏迷了,可是舞倾城的神智一直都是清醒的,甚至能够听清楚,白秋然和莫邪的每一句对话。
也能够感觉到莫邪所做的每一件事,甚至是,莫邪知道了她体内残留有媚颜散的事情,舞倾城也都一清二楚地听在了耳内。
舞倾城只知道媚颜散是舞家特有的一种药物,却一直都不知道,一旦怀孕的女子服食了媚颜散,这种药物就会在体残残留三年,在这三年内,只要女子怀孕,就会被媚颜散的药物给化为血水,久而久之,这女子的体质就会变得越来不差,甚至是会影响以后的生育。
如果她了解清楚媚颜散的话,就会感激昨夜莫邪为她配的那一碗解药了!
在这样一个封建保守的时代,一个女子嫁到夫家,三年间只要怀孕就滑胎的话,会被视为不祥人。轻则被夫君冷落,重则被休弃回娘家。
这也是莫邪昨晚一直都没把舞倾城身上又媚颜散的事情告诉给白秋然听。
有些事情,知道的人越少就会越安全!只可惜,莫邪的这样一番好意,舞倾城丝毫都不会领情。
在她认为,她是齐月国最尊贵的婉皇贵妃,莫邪不过是一介布衣,她如果需要的话,莫邪就是死,也要答应她的要求!既然是这样,舞倾城又怎么会对莫邪心存感激呢?
来到宋止墨的暖榻边,舞倾城跪在了地上,紧紧地握着他的手,她的脸色有些苍白,但是眼神却充满了神采。
“皇上,莫邪和白秋然已经找到了夏夜沉的解药,最迟到明天,你身上的毒就会解掉。”舞倾城把宋止墨的手贴在了她的脸上,柔情蜜意地看着他。“你知道吗?在你中毒的这段时间内,臣妾有多担心你吗?皇上,你一定会没事的!臣妾一定不会让你出任何的事情!”
舞倾城语气坚定,望向宋止墨柔情蜜意的眼神里,也带着几分淡漠和凌厉。
如果不是为了保住她现在的生活,为了走向那个女人中最尊贵的位子,舞倾城又怎么会冒着丢掉性命的危险,去给宋止墨试药呢?
好在,舞倾城觉得自己这一次赌赢了!莫邪身上的那个药方真的能够解掉宋止墨的夏夜沉!
就算是赌输了,舞倾城也不会后悔,早在她提出为宋止墨试药的时候,她就已经想的清清楚楚了。宋止墨如果在昏睡中死掉,那么死去就是对她最大的幸福!
“止墨,你会好的!一定会好的!倾城会陪着你,一直都会陪你的身边!”舞倾城的声音带着三分温柔,七分妩媚。这样的声音,就算是任何一个男人听了都会被吸引,可是现在她想要吸引住的男人还在昏迷之中,“止墨,只要你能够醒过来,倾城愿意为你做任何的事情!就算是死在了试药的过程中,臣妾也无怨无悔!”
太医院,莫邪看着白秋然坐在一边翻看医书,他也干脆坐在了椅子上,掏出了随身携带的毒经看了起来。
谁知道,莫邪一翻开书,满脑子都是舞倾城的模样,她苍白的小脸,痛苦的神情,所有的一切都印在了莫邪的脑中。
无论他怎么凝神聚气,可都无法全神贯注地去看手中的毒经,每一次低头,书上的字和图画,都变成了一个个舞倾城面带晶莹泪珠的模样。
莫邪闭上双眼,索性直接合起了毒经,起身来到一边的药柜边,皱眉思索了下,就开始伸手取药。
“师兄,你在做什么?”
白秋然放下医书,突然出言问了一句,莫邪没有扭头,只是动了下眉头。
“不做什么!她经过这次是要,身子肯定已经虚了,我给她抓下补身子的药。”
这个理由牵强的有些过分,舞倾城是齐月国的婉皇贵妃,就算是她的身子真的很虚,需要补的话,这事也应该是太医的职责,可是莫邪……
看着莫邪落寞又孤单的背影,白秋然到嘴的话生生就没有说出来,他只是在心中重叹。
“那师兄抓吧。”
白秋然知道阻止不了莫邪的行为,也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既然他喜欢,那就让他喜欢吧!
人的这一辈子,总要真心喜欢过一个人,哪怕那种喜欢不会有任何的回报和结果,可只要喜欢不就可以了吗?
慈安宫里,沐晚晴慈祥地拉着舞倾城的手,脸上也挂满了宠爱的笑容。
“倾城啊,哀家真的没有想到你会亲自为皇上试药。”
“伺候皇上是臣妾的职责,在进宫的时候,父亲就跟臣妾说过,皇上生,臣妾生,皇上死,臣妾死!于其坐在那边傻等,倒不如为皇上做点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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