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跃竹也不生气,只是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往后站了站,龙椅上的国君看了看姜国师,又看了看神采飞扬的太子,最后目光落在了他一直不喜的南王身上。
浑浊的眼里带着不加掩饰的厌恶,一只手重重地拍在了龙椅的扶手上。
“逆子!过几日就跟齐月的国师去齐月国,这可是你赎罪的机会,那么多士兵以为你而死,你觉得你就一点责任都不用背吗?”
国君的话让巫跃竹唇角的嘲讽更加的浓厚,他不屑地回望着龙椅上那位他所谓的父王,许久,才悠悠地低头看着地面。
“儿臣领旨,一定会谨遵父王的话,到齐月国好好地赎罪!如果没事,儿臣下去收拾东西了。”
巫跃竹说完,也没等国君开口,就直接转身离开了,国君气的指着巫跃竹的身影,几次都没说出来话。
“父王,王弟就这样的脾气,你可千万不要跟他一样啊!”
“就是,君上可要好好地保重身体啊!”
出了皇宫的巫跃竹,头也没回直接驾马往城外去。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来到了一处隐蔽的小庄院,进去之后,院子内的桌子边,坐了一位身穿白衣的俊美男子。
巫跃竹勾唇笑了笑,那一笑,简直能够让春日里百花无光。
“师弟。”
“你回来了。”
白衣男子扭头,看着巫跃竹,眉眼温柔地笑着,春日里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更为他添了几分暖暖的气息。
巫跃竹几步走到桌子边坐下,白衣男子立刻冲了杯茶放在了他的面前,巫跃竹没有犹豫,端起来仰头一气喝了下去。
“品茶,要的是一口一口慢慢品味其中的味道,你这样一口喝掉……真真是……”
“牛尔,暴殄天物是不是?”巫跃竹笑着接了下去,他的脸很冷峻,更多的是冷漠,就算是明明笑着,也让人觉得有寒冷。“本王不懂你们齐月国这些人,喝茶明明就是为了解渴,非要这样一点一点地喝,岂不是急死人了?”
白衣男子摇了摇头,温柔的眉眼间暖暖地笑意中全是宽容和关切,虽然看不惯巫跃竹这样大口大口地喝茶,可还是又在他喝光了的杯子里续满了茶水。
“你今日怎来得这么早?”
“你知道吗?今天那帮老家伙在朝堂上一个接一个地说要送质子去你们齐月,说是为了伯羌国的安稳,这样是最好的方法!”
巫跃竹说起这个语气里带着满满的不屑,他从来都不觉得质子能够给一个国家带来安稳,相反只会让人觉得是这个国家软弱可欺。
“没想到,那个老昏君居然还同意了!”
白衣男子温柔一笑,看着巫跃竹又一口气把面前的茶水喝光了,随手拿起茶壶为他添上了一杯新茶。
“师兄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的?”
“这倒不是。”巫跃竹长叹一口气,浑身无力地趴在了桌子上,看向白衣男子的眼神也是可怜兮兮,十足就是一个求宠爱的小狗一样。“关键,被送去做质子的人是本王!本王有些不爽!”
“不过只是做个质子而已!师兄,以你的智慧和才能,就算是去了齐月国做质子,伯羌国应该还会在你的掌控下吧?”
白衣男子端起小小的瓷杯,慢悠悠地品着茶,好像是这世上没有任何的事情能够让他急躁一样,巫跃竹坐直身子,脸上又是骄傲的神情了。
“那个是自然了!今日在朝堂上,本王只是不想反抗而已,如果本王不想去,那老昏君又能怎样?”
“如果我们齐月的皇上,知道了被送到齐月的质子居然是伯羌国赫赫有名的战神将军,师兄,你觉得他会是什么表情呢?”
“如果是我的话,我一定会让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死在去齐月国的路上。”巫跃竹狠狠地说着,说完才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惊异地看着白衣男子。“师弟,你身为齐月国的国师,不会在路上把师兄害死在路上的对不对?”
白衣男子正是巫跃竹的同门师弟,亦是齐月国的国师—林翰尘。巫跃竹的话说完,林翰尘优雅地方下了手中的骨瓷杯,温柔地看着巫跃竹。
“我很想。不过,知晓你身份的人是师弟,而不是国师!所以,我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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