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过了半个小时的时间，白少寒出现在他的面前，一进包房，浓浓的烟味，白少寒看着慕流年面前的烟灰缸里歪歪斜斜的全是烟头。

“你整个肺部估计现在已经全黑了。”

“无所谓！”

“你知不知道在一个医生面前说这样的话，会挨骂的。”白少寒身为医生，对身体健康还是非常注重的，他走过去，拉开了窗户，想吹散一下房里的烟味。

这才回到慕流年身边坐了下来。

刚坐下，慕流年递了一杯红酒给他。

“又是烟，又是酒的，你心情很不美丽。”

“你看我，像心情很美丽的样子吗？”慕流年挤了一个很勉强的笑容，举着酒杯，猛喝了一口。

“你他妈从五年前就变成了一副冰山脸，老子看不粗来，行不？”

白少寒虽然口里在骂他，其实是在心疼他，白少寒跟慕流年是高中同学，两人一直争夺第一名的位置，争了三年，白少寒始终只能屈居第二，不过，也是这份进取心，让两人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少寒，对不起，我知道你很关心我。”

“得，别这么煽情，我会受不了的。”白少寒也举起酒杯喝了一口，放下酒杯后，说：“你家小狐狸你惹你了？”

除了小狐狸，白少寒想不起来还有谁牵动慕流年的情绪。

“她不是我家的小狐狸，我的小狐狸，早已不在了。”

“自欺欺人！”白少寒白了他一眼，“说吧，发生什么事了？”

“我是不是不该回来？”慕流年抬头看着窗外，眼神飘缈又深沉。

“你回来是因为你妈的事，没有什么该与不该。”

“可是，她在云城。当年，我们说过，再也不见！然而，我看到她之后，控制不了自己，更做不到，再也不见，即便那时，我曾恨她入骨，却还是控制不住。”

“流年，我不知道你在纠结什么，你不是说她都去找你了，你当时把她给睡了，然后说会为她负责，直接结婚不就成了，男人办事，就要单枪直入，你搞事业雷厉风行的，到了一个女人面前，总是畏首畏尾的。要说以前百里立夫看不上你，嫌你穷，现在呢，他百里立夫不得巴着你，慕氏帝国唯一继承人，ls国际总裁，这身份，他百里立夫还有什么可说。”

“你不懂，并非是这些原因。”

“你倒是说说看，五年前，你和百里嫣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百里嫣然不曾向身边的好友提起来，慕流年亦是一样，也不曾对谁提及过，所有的人都同情百里嫣然，因为是慕流年不辞而别，消失的无影无踪，认为是慕流年负了百里嫣然。

只有白少寒知道，并非如此。

慕流年沉默，白少寒叹了一口气，“鬼才信你恨她，我是一点也没有看出来你恨他，你若是恨他，当初走的时候那么勿忙，连高考也不参加，直接消失的无影无踪，全世界的人都觉得是你负了百里嫣然，你若恨她，怎么不让别人知道是百里嫣然负了你，而不是你负了百里嫣然？”

“恨她，不代表我就不会再保护她，我答应过她，要保护她一辈子。”

“酸死了，既然那么爱，何必在这里一个人独自伤神，一个华氏而已，更何况他华佑霖现在都成植物人了，你去把百里嫣然抢回来，也算得上是替她脱离苦海，一个好端端的女人嫁给植物人，那简直是......”

“我打听过了，华佑霖是因为她才成的植物人，而且以她的性子，不会因为华佑霖成了植物人就放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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