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梦虎看见珍夫人的奇怪表情甚感诧异,“你,不会有事吧?”他欲伸手试探她的额头,被她无情地一挡,直到从牙缝里蹦出了冷冷的一句,“不干你的事!”
寒冷的冬夜,树上挂满了冰凌儿,晶莹剔透,像极了珍夫人此刻冰冷的内心。
撒梦虎感觉鼻子快冻掉了,他为自己冷淡对待珍夫人有所警觉,并不是一开始他就想要不理睬她,珍夫人如今的身份,早就不适合一起来往,可是,他们似乎并不避讳这些,以至于大当家对撒梦虎的信任尚有所保留,而珍夫人呢,感觉她就是在夹缝里求生存。他当然很感激她对他的付出,甚至超越了自己的生命,他不想辜负她的期待,因为,过于沉重,他怕背负不起,耽误了她。
撒梦虎将自己的裘皮大衣脱下披在珍夫人身上,她倔强地挣扎着不肯披上。
俩人在争夺的时候,撒梦虎不小心触碰了珍夫人冰冷的双手。
“手怎么这么冷,快穿上,不然冻坏了。”
“不用,反正我的心比这手还冷。”珍夫人的情绪没有原先那么激动了,她的心在逐渐地柔和下来。
“我们进屋说吧?”
“进屋,你屋还是我屋?”珍夫人反唇相讥。
撒梦虎无奈地摇摇头,她说的一点也没错,这算怎么一回事,名不正言不顺,见不得光的关系,还能有什么指望。他分明看见了珍夫人眼里噙着的眼泪,而她,是极少表现出自己脆弱的时候,怪不得她会说自己没有野心,还说什么合作这样的话,难道她在暗示什么?
“你刚才说的我们合作?”
珍夫人点点头。
“那是什么意思?”
“你领悟不到就算了吧!天色已晚,好冷,咱们都回了吧!”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留下怔怔发呆的撒梦虎。
珍夫人刚来到屋子,大当家便随手飞了一只茶杯过来,珍夫人躲闪不及,额头顿时渗出汩汩鲜血。
“小贱人,去这么久,都干什么了。”大当家嘴里骂骂咧咧地骂着不干净的话。
珍夫人一手扶了额头,一边蔑视着看不出来有什么用处的只知道会发脾气的大当家,她正在恼怒,刚想要发作,心里却有千万个声音提醒她顾全大局,忍一忍吧!忍一忍吧,忍了那么久,就不怕没有出头的那一天,可是,如果没有撒梦虎,她一个人也难以驾驭啊!
她柔声地对大当家说道:“哎呀,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么大的风雪,吹得我都受不了,二爷多交代了几句,还不是为你着想,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大当家疑惑不解,这个女人,态度转变的这么快,他正疑惑间,仆人端来了热气腾腾的醪糟汤圆,珍夫人吩咐仆人出去,她亲自一口一口地喂给大当家,大当家一边吃,一边拿手里的布擦试珍夫人的额头,“我变成这样,你很难过吗?”
“我确实为你感到惋惜!”
“是我不能令你快活,所以你感到惋惜?”
珍夫人端碗的手微微有些颤动,面对大当家的故意责难,她简直忍无可忍,她心里暗暗发誓,她一定会取了他的性命,你等着吧,我会加倍让你偿还。
第二天一早,撒梦虎迎来了阿甲。
“一路上还算胜利吧?”撒梦虎扶起急欲行大礼的阿甲。
“好着呢。”阿甲接过仆人递过来的热乎乎的茶水,“幸亏我认识路,不然,这大雪封山,恐怕有去无回。”
“所以派你去呢!快烤会火吧!家里一切可好?”
“好着呢!”阿甲呷了一口茶,烤了会火,“老爷夫人身体越来越硬朗,小侄子已长高了不少。”
“玉玺少爷呢?”撒梦虎心里想念着这个弟弟。欲知后事如何,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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