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东方轻墨抿了抿嘴,最终还是扑到了嫣然怀里,嘤嘤地哭了起来,一边咕哝起来,“表姐,我以为我要跟娘亲一样死了,我好害怕,我明明站得好好的,突然就被推下塔了,我以为……我以为……”
郁嫣然见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连忙轻轻地拍着她的背为她顺气,只是眼底却多了一抹深思,东方轻墨的性子她很了解,这丫头虽然冷清气傲,思想却极为单纯,大抵是被保护地太好的缘故,对谁都不曾有什么防备心,尤其是……身边最亲的人。
想到这儿,郁嫣然不着痕迹地扫了立在一旁的东方轻舞,见她神色镇定,心下冷笑,明明都是十多岁的孩子,东方轻舞却比东方轻墨懂事许多,只是她忘了,有时候欲盖弥彰和过犹不及,同样能让人露出马脚,东方轻舞的淡定恰恰说明了她的不对劲。
“好了好了,没事了,表姐在这里,不怕了。”郁嫣然大了东方轻墨九岁,加上又是帝国大官家的女儿,举止投足间便是一股让人信服的淡然,她轻哄着东方轻墨,心中暗叹,再是个冷清的性子,也依然有害怕恐惧的时候。
察觉到郁嫣然的打量,东方轻舞心底一凛,她没工夫去想东方轻墨为什么会变得如此胆小,她如今担心的是嫣然的怀疑,她这位表姐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在帝国里这位名声赫赫的郁大小姐,才情过人,冰雪聪明,目前已是市委成员侯选人。东方轻舞心中立刻有了腹案,必须打消郁表姐的怀疑才行。她们这位表姐在东方老爷子心里的地位可不一般,因为不是真正意义的表姐妹的关系,东方轻舞总觉得嫣然看她的眼神里带着几分不屑和怜悯,她只能暗暗隐忍下来,郁嫣然比东方轻墨更得罪不起。
“东方轻墨是怎么跌下塔的?”果然,郁嫣然问起了这件事,视线直直地射向东方轻舞,“我听说,当时在那一层可是只有你和轻墨在一起?”
“是,轻舞和长姐在一起,当时长姐说左家公子来了,东方轻舞就在看塔对面的长廊那儿,等东方轻舞回神的时候姐姐已经摔下塔了。”一双清澈的眸子,配上真诚的话语,倒是显得十分坦然。
只是这样的坦然,却没有得到郁嫣然的认同,她和东方轻墨不同,不是在深闺里长大的女子,她爹地让她和哥哥们一起进部队学习,从未因为她是女子而怠慢她,反而更是宠着她,只要是她想要学的,她爹就从不会有所限制。
两年前她嫁给了第三军团书记的独生子徐耀,两人感情极好,徐耀平日公务繁忙,颇得总统赏识,经常要出有效期办事,一去便是一两个月,郁嫣然经常会跟在徐耀身边照顾他的生活起居,一开始徐母也颇有微词,后来见郁嫣然不旦将徐耀照顾地极好,并帮徐耀解决了不少难题,这才终是放下心来。
这一次便是徐耀出差办事,郁嫣然工作脱不开,工作之余闲来无事,就想来看看东方轻墨。
“轻墨,是这样么?”郁嫣然松开手,看东方轻墨一张苍白的小脸哭成了小花猫,再独立也还是个孩子,无奈地摇了摇头,一边拿起纸巾为她拭泪,一边取笑道,“都快上大学的人了,还哭得像个孩子,要是被人看到了,可是要被取笑的了。”
“表姐又不是别人。”东方轻墨嘟着嘴,娇气地眨眨眼,似是而非的憨样又让嫣然微微一笑,心里高兴,这一摔反而不过东方轻墨马上又收起了笑容,转过头看着东方轻舞,并不说话,眼底闪着一抹怒气。
东方轻舞心底一震,藏在袖中的手狠狠地握拳,强压着情绪,让自己看起来面色如常,只是东方轻墨的下一句话,却让她好不容易武装起来的平静猛然迸裂。
“东方轻舞,你为什么要推我?”霸道的指控,没有半分犹豫,仿佛一点都没考虑到这是一项多么严厉的指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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