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瑶很是不解心忧的言行，奇怪地道：“你这是要做什么？莫非你生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想了想，她又道：“我跟你说，你要是有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趁早掐断了，不然即便主子不怎么样，我也要找你算账！”

“你说什么呀！”心忧撇撇嘴，跺跺脚，“我能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自从跟在夫人身边，我可是一心一意服侍夫人，连吃喝玩乐都忘了，你在想什么！”

“那你什么意思？”

心忧长叹一口气：“你们怎么一点都不担心，刚才那贾如珍那么痴迷阁主，现在阁主却把你们赶出来，把贾家兄妹单独留在身边，你们……你们就不怕……明天夫人就多了个妹妹？”

心瑶听了，愣了半晌才消化完心忧的话，哑然失笑：“你这是对阁主没信心，还是对夫人没信心？阁主是那种见到女人就娶的人么？这么些年，主动向阁主献身的女子没有一万也有好几千，阁主有正眼瞧过一眼？”

“再说了，那贾如珍虽然清秀貌美，但较之风飘飘、白牡丹那些人，身份地位不如人家，容颜身段更不如她们，还是个没脑子的，阁主收了她做什么？贾如珍连那些人都比不上，又岂能比得过风华绝代，拥有‘箴言’异能的黎族圣女，咱们的夫人？”

“哦！”心忧有些情绪低落地应了声，嘟囔着道，“你们都这么说。”

心瑶的灵术很精通，自然听到了心忧的话，怪道：“这是事实啊。莫非你不相信阁主和夫人？”

心忧摇摇头，走到一旁坐在廊檐下：“不是。但你们都想到了这些，偏生我不知道，在这儿瞎着急，像个傻子一样。”

心瑶一向知晓心忧没心没肺的，遇到事情更多的是心直口快，不会思考问题。但她从未想过有一天，心忧会有这样的疑惑。她竟会因为自己没有不能像她们一样先观察、思考，再说话行事而苦恼。

望着这样的心忧，心瑶不知道该喜还是忧。她走到心忧跟前，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叹息着道：“你能够有这样的疑惑，便是在考虑事情了。一直以来，我，以及影卫营里的所有人，都将看着你长大，希望在我们的双手沾满血腥的同时，能够保护好你的那一份天真与单纯。所以，你得以在影卫营那样的地方无忧无虑的成长，始终保持着一份赤子之心。”

“心忧，这并没有什么不好，毕竟你有我们保护着你。”心瑶与心忧坐在一起，相依靠着，“但现在你慢慢长大，学会了思考问题，还想要与我们一样先三思而后行，尽管你做得尚且不够，但已经是在进步，已然表明你开始成为一个大人了。”

“姐姐，我已经及笄了。”心忧不满地道，“夫人在我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帮助木秀公主打了一场绝对的胜仗了。”

“你不能与夫人相比啊。”心瑶笑道，“夫人可是蓬莱黎族的圣女，身份地位与见识便不是我们能够比拟的。若人人都能与夫人一样，那霓虹阁阁主夫人的位置岂不是人人都能坐上去？”

“哦，好像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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