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莫离恍然大悟。

一旁的莫语却在心中腹诽：素来知晓牡丹王狡猾如狐，往日年少，感觉不出这些来。不料今日倒是好生见识了一番牡丹王的狡诈与不要脸，说起谎来像是真的一样。难怪当年竟然能够瞒过所有人，在关键时刻用卑鄙手段夺得美人。

然，牡丹王再狡猾，莫语也相信莫离的能耐，相信他不会那般容易被骗。

果然，莫离笑着摸了摸鼻子，挑眉道：“如此，本座倒是要好好嘉奖你一番了。”

牡丹王激动地抬起头，连忙道：“为殿下做事，是小的的福分。”这还是莫离的身份说破以来，头一次抬起头来看莫离。见着莫离一脸感激与高兴，心中更加得意，想着这银月貂狐虽是妖神之子，却终究见识太少，太容易上当受骗了。

不然，千年前也不会那般轻易被霓虹阁那位千年老祖骗了镇宅之宝，还差点把自己搭进去。

牡丹王正在激动着能够骗到莫离，莫离的笑意也更加灿烂，感激地对牡丹王道：“既然如此，本座定然要好好报答你了。”

闻言，牡丹王连忙低头谢恩，却在低下头的一刹那，再也动弹不得。心生疑惑的他，甚至抬不起头去问莫离一声为什么，便听到他那位好女儿急急忙忙开口道：“留他一条性命！”

他这才全身凉透，原来他们早已发觉了么？不不不，银月貂狐虽有千年年岁，但那么多年都在月落雪原以一只小小貂狐的模样生活，怎会懂得人情世故？难道是那逆女莫语指使的？

……

牡丹王浑身被冻住，以低头跪着的姿势一动不动，心里却尚在猜测着这些有的没的。

莫离自然不知晓牡丹王这时候竟还能思考，只是不解地问莫语：“莫非你还认他做父？”

莫语与她的父母的那些恩怨，这些年来一直与莫语形影不离的莫离，都知晓得差不离。甚至在他跟着凌子翊离开后，从凌子翊处又得到了许多连莫语自己都不知晓的事情。

莫语摇摇头：“不，我的父亲从未存在过，我只有母亲。何况，他的女儿晴雨早就死了，死在了当年的那场宫变当中。”

是啊，其实晴雨早就死了。即便不是死在宫变中，也是死在了她穿越而来那日的破庙里。

“留着他，只因为他做了那么多缺德事，不应该死得这般痛快。”莫语望着地上冻成冰雕的人，恨恨地道。当年若非他强了凤兰芝，或许凤兰芝的命运绝不会这般凄惨。要不是醉羽凡与凤兰芝的情谊不浅，及时救了她，她早就香消玉殒了。

如今，她要这人与醉文清一样，看得到得不到，活着痛苦一辈子。

“听闻有一种玉石叫做琥珀，便是将活的虫蚁鸟兽放在模子里，浇灌上一种特殊的树脂，凝固后虫蚁鸟兽尚且活着，却再不能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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