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陷入沉默中。
重新上了药,在包扎的时候难免会碰到伤口,每碰到一次,陈晓夏就全身哆嗦一下,只是紧紧咬着牙,一声不哼。
他的动作绝对称不上温柔,带着点霸气,但是包扎的手法却是很熟练。
陈晓夏心里还在生着闷气,待包扎好后,便一声不哼。脑袋里,却不断回忆着刚才那个久违的吻。带着愤怒满满的吻,带着不停的掠夺。
她知道他救了自己。但是他到底在生什么气,自己却一无所知。
他不言,她也不语。
刚才的激烈争吵,让两人开始冷战起来。
默默看着他为自己处理好的伤口,陈晓夏想说点什么,她知道他救了自己,但是受不了他的阴晴不定。从认识到现在,他总是时好时坏,一切都是在看他自己的心情。
严宸熙那张俊脸看不清任何情绪,只按她睡回床上。只是,当他一碰到她的手臂的时候。陈晓夏不情不愿地缩开,这个动作很抗拒,让他眼眸一沉。
“不麻烦你了,我自己可以。”陈晓夏侧着身子,脸朝里面,压根看不清表情。
大手帮她盖过被子,陈晓夏却赌气般侧了身体,让被子滑落在地面上。她完全不去看那个男人的脸色,到底是如何的难看。
很快,一阵风而来被子又卷紧了她,有股温热的气息在耳际徘徊,似在微微喘气,陈晓夏的耳朵神经线很敏感,一下子就被弄得红红的,浑身轻微地哆嗦了下。
“嗯,脾气长进了。”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听得出心情不好。
陈晓夏紧紧闭上双眼,她知道是他是被气到了,但是她这个伤病人员更加应该生气。
两人处于一种将要和解的状态下,手机突然不识趣高歌起来。
男人的气息骤然离开,耳边恢复一片清凉的感觉。陈晓夏怔了怔,微微张开眼睛,却看见自己是背着他而睡,肩上卷着一张被子。
“说。”他的嗓音在室内回荡,沉稳,低调:“不听废话,直入主题。”
听着他有些暴躁的情绪,陈晓夏的心突然好乱,她静静听着他的皮鞋声,往门外走去,渐行渐远。而她坚持侧着身子睡觉,始终不回头看他一眼。
静谧的医院里,隐约听到严宸熙在走廊有一句没一句的话语,应该是处理着公司的事情。
打完电话后,皮鞋声进入病房,陈晓夏知道他正在看着自己。明明知道就在背后,她却因为心里还有气,坚决不转向正面与他相迎相视,只是留下一个冰冷的背部。
双眼紧紧闭上,陈晓夏小手抓着被子不说话。
无言抗拒的一种姿态。
没多久,后面传来了甩门声,想必那男人被她的冷弄得脸色不善,转而大步离去,病房门震了震,陈晓夏能感受到他的心情。
只是,现在她心情更恶劣。这货居然真走了,哼!
住医院几天后,陈晓夏出院被接回严家别墅,来接人的正是萧敬,他如常出现在陈晓夏面前,如常打点着一切,就像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一般。
陈晓夏也不愿意去问。她知道那男人挺小气的,想必就是还因为生气而不愿意来的。
里面的佣人早已经准备好一切,车子直接驶进花园里面,直到客厅门口才停下来,萧敬把一切都安顿好后,开车门让陈晓夏下车。
今天的别墅特别冷清,陈晓夏从下车那一刻开始,就觉得总是有点隐隐的不对劲。
“怎么了?夫人。”萧敬看到陈晓夏下车以后独自发着呆,不由得问道。
陈晓夏看了周边一眼,好像一切都很正常,也许她有点神经质了吧。“没事!”
萧敬甩上车门,毕恭毕敬的说:“严总今天还有个会议开,所以我先接你回来。夫人,你先上楼去洗个澡,去去这些天的霉气吧。”
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到浴室里洗澡,褪去衣服后,站在在落地镜前面,陈晓夏看到了自己肩膀上的贴着的纱布,衬在bai嫩嫩的皮肤上,异样的碍眼。
手指碰了碰纱布,她小心翼翼地自行撕开,里面的伤口一点一点地露出来,能够看得见,擦伤的地方,伤口已经结了疤。泛着淡黑色的红,有缝过几针的地方,看上去一点儿都不美观,甚至有点丑陋——
陆柔,最近的头条全是她的。其实从她这次回来就应该已经掌握了全局,只是没有想到她会是吴家的千金。
虽然吴家的吴董事长出了意外去世以后,吴家的光辉已经不如过去了,可是吴家还有一个杨胜男,她的背后是整个杨氏。
可是陈晓夏总觉得,陆柔的目的不只是恢复她的身份而已,她还想要更多。陆柔的气质和杨胜男很像,说她们是母女,陈晓夏一点都不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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