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木在洗手间里洗了个冷水脸,不停的拍打着自己的脑袋,暗示自己清醒过来。 包间里压抑的气氛,江少安复杂的眼神,以及薛皓洋故作暧昧的姿态,都搅得她心神不宁。
镜中的梁子木面色微红,丝丝水珠花落在锁骨和肩头,恍若那一晚醉酒的姿态。
那一晚……噩梦的一晚……
梁子木心跳紊乱,如同是被拨断弦的琴音,完全乱了节奏方寸。她凝视着镜中的自己,沉沉深呼吸几口气……
呼吸着洗手间淡淡的消毒水味道和独有的阴冷空气,梁子木逐渐觉得心情放松一些,直到心跳完全平和下来,梁子木踱着步子出了洗手间。
始料不及的是,刚刚出去就撞上了一堵人墙,痛得她抚上额头,再抬眼一看,刚刚还算平和的心绪又突然乱成了一窝蜂。
薛皓洋正视着她,扳正她的肩膀:“怎么了?不舒服吗?”
明知故问真小人!
梁子木轻蔑地笑起来:“薛总真是好眼力啊!我今晚上确实不舒服!”
“哦?”薛皓洋伟岸的身躯不由自主地靠压过来,将她抵着墙面,“饭菜不合口味?或者说,看见那些人,勾起了你某些回忆?”
“某些”作为着重强调的词汇被咬的字字清晰抑扬顿挫。
嗅着那薄荷香气混合缭绕的酒气,梁子木莫名地感到了厌烦,说话也口不择言不计后果:“薛皓洋,你还真的够无耻……你不就是想刺激我、奚落我、嘲讽我么?你这个心理扭曲的变bian态!”
“我看,梁秘书的功课没有做好吧?小地方出来的人,该不会连怎么尊重老板的基本礼仪都不会?直呼总裁姓名,辱骂上司——敢问梁秘书,你的职业操守道德准则又在哪里?”
薛皓洋步步紧逼,直到他口里的酒香氤氲不已,暧昧缭绕地喷在她脸上。
“你!”梁子木攥起了拳头,深吸一口气,好在按捺住内心的恼火,她虚伪地抿唇一笑,咬牙切齿:“那,薛总,我今天因为身体不适,不能再陪你继续应酬了……”说罢稍稍后退一点,缩到身高差造成的空隙里,然后风风火火的丢下一句,“我妈还在等我吃饭!”侧身,撒开腿,仓皇而逃。
“梁……”薛皓洋急急开口唤她,不料她的名字还没叫出口,她那个娇弱细长的身形就已经飞一般地逃开了,飞快地消失在他张望的视线末端。
不是脚痛吗,还跑的那么快?难道在她梁子木的心里,他薛皓洋真的有那么可怕吗?
薛皓洋愣在原地,他目光看向梁子木消失的走廊尽头,眉心凝重沉痛。
呼哧呼哧地跑下楼,梁子木这才慢半拍的反应过来——脚居然不痛了?
梁子木面露喜色,边走边把笨重的纱布拆下来,一面露出“嘿嘿嘿”的笑容。看着光滑的脚面,梁子木面露喜色,心里暗暗赞叹路一鸣的狗皮膏药还真是管用啊,资本主义就是不一样!
她欢喜地蹦跳着,无奈幅度过大,脚腕处还有点隐隐的抽痛感,她冷不丁“嘶”地一声,倒吸一口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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