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子言额了额首,走到街上一眼便看到一辆马车,虽然是很普通的一辆马车,但她却认出那辆马车的驾驶坐上坐的正是琉陸,他们离上次分别也有十余天了,也不知茱萸的伤势现在如何了。
琉陸察觉有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他微微侧眸,看到穆子言站在远处时,冲她微微一笑。
对于穆子言,他早已没了以前轻蔑不恭的态度,自从之前他们一起出生入死,她从不把他与茱萸当下人看待,甚至在生命受威胁时,先想办法助他与茱萸逃脱,她对他们的尊重,对他们的照顾,还有她手段,无一不让他由心敬重。
琉陸走下马车来到她身边恭敬道,“穆小姐,请随属下上车。”
穆子言额了额首,“你的伤好了?”
琉陸身躯微微一震,面露一丝感激,“多谢穆小姐挂念,属下的伤已好,左相身体很好,茱萸的伤也已完好。”
“恩,多谢!”穆子言欣赏的看了眼琉陸,先行上了马车。
琉陸心里更加对穆子言多了一份敬重,他知道她感谢他告知左相平安无事,这原本是他们这些下属应该做的份内之事,穆小姐果然与众不同。
挑开车帘,傅卿辰慵懒的斜靠在云塌上,似是在闭目养神。里面的景致与外面大不相同,说不上豪华,但却五脏俱全,她没有心思欣赏,索性闭上眼睛假寐,同傅卿辰呆在一起,已没了之前的局促紧张的反应,只感觉心里沉甸甸的,像是压了千金重石透不过气来。
一路无言,琉陸坐在车外也感到里面压抑的气氛,也不知主子与穆小姐这几日发生了何事,总感觉他们怪怪的。
从这里到苍梧国境内坐马车须一天一夜才能到达,若骑马快马加鞭也就在大半天时日便可到达。
天已渐渐发黑,马车内有些昏暗,穆子言挑开窗帘,没想到已经走了一天了,若在平时,她定会舒舒服服的睡上一天,但现在却没有那个心情。
在车上她就算肚子再饿也未曾动过桌盘上的点心,一路上,傅卿辰一直都是闭目养神,几乎视她为隐形人。
看着外面天空上一颗一颗的繁星,穆子言缓缓吐了一口气,她转身一挑车帘走了出去,再在车里待下去,她会压抑的疯掉。
琉陸诧异的看着穆子言随意的坐在他的旁边,一只脚屈起在车沿上,另一只脚懒懒的甩在车沿下,随着马车的晃动,那条架在空中的秀腿也随之摆动。
认识这么长时间,他还是第一次见穆子言这么随性样子,浑身透着一股洒脱,不似闺阁里的女子温柔中透着一股木讷。
在她出去的同时云塌上的傅卿辰微微睁开眼眸,扫了眼桌上丝毫未动的点心,微微蹙眉,看着车帘上倒映着两人的剪影,眸光微闪,指尖轻轻敲击着云塌,片晌又闭起眸子。
琉陸驾着马车,转头看了眼穆子言,他知道穆子言一天都未进食,虽然不知她与主子之间发生了何事,但主子的心思不是他一个属下可以猜的 。
从旁边的包袱里拿出几个果子,递到她面前,“穆小姐,属下先前摘得果子。”
穆子言垂眸看着琉陸捧着几样野果,色泽鲜艳,着实勾起了她的食欲,“谢谢!”
伸手接过,“咔吧!”一口几乎将一个果子吞下腹,空腹吃果子,有一种微微反潮的感觉,不过总比饿肚子强,一口接一口,几个果子片刻便吃光啃净。
琉陸看着她毫无形象的吃光果子,眸底闪过一抹笑意,又拿出几个递给她,穆子言到也不扭捏推辞,伸手接过“咔吧,咔吧!”几乎又是一口一个,片刻又全部吃光啃净。
琉陸诧异的瞧了瞧她红唇小嘴,盈盈一握的蛮腰,这么细小的身躯怎么容得下那么多果子,忽然他感觉后背一冷,仿佛掉进万年冰窟似的,额上也渗出几滴冷汗。
马车上别无他人,唯有穆小姐与自家主子,显然这极强的气息是主子所射的,琉陸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快速收回落在穆子言身上的目光,身后的那股寒意也蓦然消失。
琉陸重重的呼了口气,心里也大概明白了一些,抬手庆幸的摸了摸鼻尖,眼眸专注的看着前方,一门心思驾好马车。
穆子言疑惑的看着琉陸,不知他为何突然这般拘谨,两眼看着前方,生像前面有他喜欢的东西。
伸手戳了戳他的臂膀,“你怎么了?”
不说话?穆子言难得见琉陸像现在这般,心里起了逗弄的心思,又戳了戳,“说话,说话!”
琉陸几不可微的抖了抖,后背方才消失的寒意又冒了出来,明明是炎热的夏季,他却感觉是腊月寒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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