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刚才钰萱昏过去之前的最后一幕,则是一个危险的情形:编钟上方的舞台射灯发生了短路,冒起了火花,继而火势蔓延,随着"哐"的一声掉落了下来,舞台射灯不偏不倚正砸中她的头部。
钰萱当时就被砸得半昏过去。在她半昏半醒中,天花板上的消防喷淋自动开启了救火模式,她被淋了一身的水,却还是最终失去了知觉。
当钰萱回忆起这一切之后,又看着依然还在自己身边,刚才睁眼所见的那个救她的男子。此男子正紧张的喊着她,甚至焦急的轻晃她的肩膀。但是钰萱却悲催的发现自己的身体根本听不了大脑的支配,她此刻只能一动不能动僵硬着。
于是钰萱又努力控制眼睛,终于眼皮能睁闭了,可是她视线里始终是蓝天白云的户外空间,明明就不该是这样!而且和她同样湿淋淋的那个男子,绝对不是排练现场的音乐同行。
想到这些,钰萱又一次努力驱动自己的肢体,万幸,肢体开始听使唤,她用力抬起了右手,迫不及待的一揉再揉自己的眼睛。
"钰萱,你醒了,太好了,我还以为……刚才为了救你,不得已对你的身体有所冒犯,请姑娘恕罪。"那男子一边欣慰的对钰萱大呼,一边握住她冰冷的左手。钰萱定定的看着陌生的他,正好一滴水从他英挺的鼻尖上滴在她脸上。
让钰萱更加纳闷的是,这位男子她不认识,而他却叫着自己的名字,连她的姓"李"字都省略了。钰萱努力回忆,到底是在哪认识这位,无论说话还是举止都很有古典范的男子。
钰萱的人生履历就一直围着湖北音乐学院打转,先是武汉音乐学院附中,然后顺理成章的考入武汉音乐学院民族器乐系古琴专业本科,再后来她上了是编曲专业的硕士研究生。钰萱想不起来,这个男子到底与她在什么时候有了交集。
钰萱在脑海中反复琢磨着这男子刚才文邹邹的话语,又将冷得僵硬的手努力动了动,指尖触到的是身旁的青草。她狼狈的挤出一个笑容,对这位陌生男子说:"谢谢你救了我。我怎么会在这?这是哪里啊?"
"我们掉进湖里后,幸亏旁边不远处另一艘船划过来救起了我们。但那艘船太小,本来船上有5个人,载不了我们了。那船勉强搭着我们,把我们放在这处离落水湖面最近的岸边。现在,我估计救那船已经划回到出发的码头,去喊其他的人过来了。钰萱,别担心,应该马上就有人来救我们。你昏了好一会,刚刚睁开眼睛,也一动不动,我真是吓死了。谢天谢地,你完全清醒了。"
钰萱对他的话语听得很吃力,那男子带着一种像是湖北话的口音,但又是她完全没听过的音,对于男子口中描述出来的事件,钰萱更是一头雾水。
她虚弱得没有力气,但还是提起一口气问他:"掉进水里?明明记得是着火了,头顶掉落下来的舞台射灯砸到了我,然后消防喷淋出水的呀。"
"'消防''喷淋'?我听不懂你说的是什么呢?没有着火,我们乘船赏樱花,船沉了,你刚刚在水里,我本来想掷给你一段船板浮木,却在情急之下,将它砸中了你的头,真是不好意思,我误把你砸昏过去了。"
听了那男子的话,钰萱觉得无厘头极了,没有一个情节,是和她刚才的火灾事故对得上!
而此时微风徐徐的湖面,岸边如云似霞盛放的樱花,以及狼狈醒在岸边草地上的自己,钰萱发现此情此景却又正好和那男子口中的事故过程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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