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季凉痕再一次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那条熟悉的江边路口，那座熟悉的伤城。

她抬眼，隔着车窗望着站在江边抽着烟的程慕熙，背影落寞无比，心疼再一次蔓延心间，深呼吸了一下，她慢慢地走下车一步一步走近他，直到跟他还相距一米的时候，她张了张嘴，任由夜晚的风将她的声音化为冷风，落到程慕熙的心上：“程慕熙，别抽了。”

程慕熙闻声，笑了笑，转过头来看她一眼，声音中带着些许落寞些许挑逗：“怎么？关心我？以普通朋友，还是你爱我？季凉痕，让你爱我，真的就这么难吗？！”

办不到吗……

程慕熙说着，将手上的烟头掐灭，抬手就将季凉痕拥入怀中，下一秒，直接低头堵住她的唇，辗转缠绵，季凉痕不可思议地望着他，抵着他的胸口却没有力气推开他，眼泪掉落，等程慕熙清醒过来放开她时，季凉痕就已经哭花了脸，望着他，伸手就是一巴掌落在了他的脸上：“程慕熙，你疯了？！你明知道，我不可能爱你，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

季凉痕说着，转身就离去，所以她看不见，程慕熙在她的身后，傻傻地侧过头，掉下了眼泪。

她说，程慕熙，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

哪怕，他早就知晓，可当她毫不避讳地说出口时，他还是心痛得要死。

等程慕熙反应过来时，季凉痕早就已经不见踪影，程慕熙抬头望着没有什么人过路的江边，无力地靠在栏杆上，掏出烟，一根又一根，直到最后一根烟的火熄灭，他才慢慢地走回到车上，开着车，回了家。

回到家，已经是深夜的两点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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