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算算时日,他也应该投到他的麾下效力了……”
稍等片刻,营餐毕,各营军汉归帐,高汉瞅准了目标继续潜入。
躲过几队巡营的队伍,高汉钻进了离帅帐很远几乎算是角落的一处毡帐之内。毡帐普通士兵十人住的要小不少,但这是个单人毡帐,在军没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人不能享有。
高汉由帐门而入,里面点灯伏案之人立即警觉,“何人?”
“先生莫惊,是故人来访。”
高汉向前走了两步,将自己的脸庞暴露到灯光之下。
“哎呀,高义士,怎么是你?快快请坐。”封常清乍惊还喜赶紧起身招呼高汉,从身边的火炉拿过一支铜壶倒一怀热水递到高汉手。
高汉四下瞅了瞅,“军伍之独僻一清修之地,封先生现在过的好惬意悠闲呐。”
“惬意谈不,闲倒是真的。”封常清无奈地摇头道,“敢问义士缘何来到此地?找某可有要事?”
“没事,路过,看到你了便来叙叙旧。”高汉笑道,“听先生的意思在此过的不甚愉快?”
或是压抑久了需要找人倾述衷肠,加彼此还算熟络封常清便向高汉坦露了几分际遇:“当日,得义士相助封某得已在盖大使帐下暂作幕僚,本以为才华得以展露,他日或许可博得些许功名以慰凭生所学。奈何未及加入军籍盖大使便已荣升,临去长安时既不为我入册也不肯让我相随,只让我转投夫蒙将军,如此行为着实令人费解。可笑我来时白衣、去时白丁,这一遭走的倒也清白干脆……”
之前封常清明里暗里为大唐出力不少,壮志不酬确实让人同情,但高汉深知盖嘉运为何这样不待见他。
“先生对我师兄有怨我可以理解,但敢问先生,以我师兄如今境况,若你受他之招揽,那先生以为结果会现在还好么?”
“这个……”封常清一怔,细思间浑身忽地惊出一身冷汗。
盖嘉运自毁声名,圣皇震怒,将其贬为一偏州刺史,不久其人便不知所踪了。试想如果当初自己受盖嘉运提拔必会被某些人划入“盖党”一流,那自己将来有无出头之日暂且不说,弄不好早受牢狱之灾、或者惨遭流放了。
“如此说来盖大使之所以不提携常某非是薄情而是早有维护之意,某受大使大恩而不自知何其愚也!”封常清聪明至极,经高汉指点立即醒悟,擦了一把冷汗欠身向高汉施礼道:“封某思虑不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为不该,还请义士择日带在下到盖大使处请罪。”
“这却难了,我那师兄现今神龙不见首尾,何时得见某实不知也……”高汉叹道,想及盖嘉运之志心不免多了几分惆怅和担忧,接着话风一转向封常清问道:“先生再入军伍,此间可还如意?”
“哎,一言难尽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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