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的眼力,自然知晓此刀绝非凡品,他仔细地感受了一下,目中亦是有着异色。
这刀,怕是不下三千斤!
梁运再次看向韩旭的眼神终是多了一丝冰冷,刺骨的冰冷。
此子居然背着如此重的兵器进这里历练,而且先前的打斗中,竟然还能爆发出连他都觉得意外的速度。
如果此子先前卸刀全力奔逃,有极大的可能会逃出生天。
他不得不感概,如此年纪便有这般本事,也算是惊才绝艳了。
但是天才么?他应该也算吧,若不是那个白衣男子如同皓月一般掩盖掉了所有人的光华,夺走了一切应该属于他梁运的东西,或许他就不会落得如此下场吧。
“哼,天才!都该死!”梁运冷哼出声,声音尖锐阴森,似厉鬼哭泣,让人毛骨悚然。
言语间,一道又一道绿油油的光华自他干瘪的手上渗入了韩旭的体内,将他的丹田笼罩。
一层又一层的封印禁制,悄然生成。
韩旭眉头微皱,心底暗道:“这运行轨迹,这法决……竟是文曲峰的手法,这人难道未被逐出门墙被囚禁于此地前乃是文曲峰弟子?”
心中虽有疑惑,但韩旭脸上却平静无比。
但恰巧就是这样的神情,最是让梁运难受。
因为这样云淡风轻的平静,总是会让他记起那宿敌一般的白衣男子,总是会勾起他那些血淋淋的回忆,让他的心如刀绞。
“我喜欢鲜活的生命,新鲜的血液,到时候待我把你的鲜血吸干,再护着你的一缕意识清醒,让你感受着我把你的肉一块块地割下来晒干,那种味道一定很美妙……”梁运发丝飞舞,露出那干瘪而枯槁的脸,狰狞而吓人。
他试图通过这样的诱导让身旁这该死的小娃感到惊骇感到绝望,从而满足他病态的心理,得到快感。
但韩旭却丝毫不为所动,到了最后干脆眼观鼻鼻观心,散去了杂念抱元守一,入定了起来。
梁运一怔,然后目中爆射出两道绿油油的冷电,炸碎了无数的古木。
韩旭感受着在窍穴中沸腾的真元,嘴角微不可察地翘了翘。
世人皆知武道修行乃是丹田凝武锁,开命泉,铸玄舟,登彼岸。
自然其所有禁制封印的手段都是针对于丹田。
即便是一些以力证道的武者,其能量源泉亦是丹田气海。
这是常识。
可万万不会有人想到会有武者竟是开窍穴修行而不修丹田,这完全是另外一个体系的修行方式。
如此,自然不会受制于针对丹田气海而研究出来的禁制封印。
韩旭一生悲苦,但此时,却不知又算不算因祸得福?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前提是不死。
所以韩旭抱元守一抛却一切杂念。
现在他唯一要做的,就是活下来。
就是一个这么简单的目标,可是要实现,却是极难。
无他。
只是因为就在此时,披头散发的怪人猛地衣袍鼓动拔地而起,竟是裹挟着韩旭刹那升空,化虹呼啸在天际。
韩旭望去,密林浓荫在不断后退,唯见一缕绿油油的虹光。
类似的虹光他曾经见过,在青阳城外,厉惊鸿身上。
御气千里。
彼岸。
竟是彼岸。
韩旭眉头蹙起,被绿色虹光映衬得绿幽幽的平静脸庞,第一次泛起了惨白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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