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言慢慢的坐起来，清澈的眼眸没有丝毫心虚的看着他，接过他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

“晚凉哥，总之，是一言难尽。”向暖言放下杯子，挠挠头，一时语结，不知该如何跟他说起。

牧晚凉眼神深刻得好似能将她看穿：“如果你不知如何说起，那你就从头说起来了。”

从头说起？向暖言表情愣了愣，眸底滑过一丝心虚，她怎么可以从头说起？说她其实是重生了吗？其实是死过一次的人吗？还是说，要告诉他，前世，他为了她断了一双腿，而她为了他选择了自杀葬身海底？

如果不说，她能看到鬼这么诡异的事，终究是不能瞒过所有人的，就像昨天，她帮了墨如云和沈文林，用时过长，导致全身疲软无力，精神大受打击昏睡不醒。

不用想也知道，她之所以会这样，肯定是她违背了人鬼殊途的原则，跟鬼过分交流，留下了精神倦怠的后遗症。

那么下一次呢？万一她又忍不住帮助了哪个心愿未了的孤魂野鬼，又变成了这幅摸样，到时候谁来接她回家，总不能睡大街吧？

任何人都会害她，她相信，牧晚凉不会。

纠结了再三，向暖言便告诉他，自从那一晚之后，她可以看见鬼，并且可以跟鬼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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