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她父亲很疼她的，每次回来都会给她带点小礼物。”侯剑道，“比如说最新款式的瑞士军刀啦，限量版的打火机啦，导弹壳做成的工艺品啦，报废的拆弹机器人啦……”

这好像都不是能给女孩子拿来玩的吧……李乾无语。

“哦，还教过她擒拿术，让她学会之后防身用，总之是个很称职的父亲啦。”侯剑说，“相比之下她的母亲就比较low了，不仅没给小可留下什么东西，临走之前还把她最喜欢的一只玩具熊拿走了。”

“哈？！都当母亲的一个人了，怎么还这么干？！”李乾很是不满。

“说什么不能把她家的一分财产留在这里，这就是她的理由。”侯剑回忆道，“那只熊是她买给小可的。”

“这是大家族出身的千金小姐么？！看她这抠门儿的劲儿，还不如普通人家出身的女子呢！”李乾生气道。

“没办法，土豪的世界我们不懂啊。”侯剑摇了摇头。

坐在车内副驾驶位置的小可一直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机。手机上的屏幕保护图，是一只棕褐色的玩具熊相片。透明的水滴接二连三地从她的脸上落下，打在手机的液晶显示屏上。

“妹妹你这是怎么啦？”

粉色小狐狸形态的镜心坐在少女肩头，面颊贴着少女的侧脸，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才好。

小可无声啜泣着，肩膀微微地耸动，没法回答镜心的问话。

“你哭的时候为什么要背过身去？”

陶潜的声音忽然在她背后响起，小可瞬间惊觉抬头，沾湿的眼睛完全暴露了她的慌乱。

“因为，我不想让别人看见我这幅样子。”她说。

“被人看到就会觉得很丢脸吗？”陶潜又问。

“嗯。”小可点点头。

“女孩子哭没什么大不了的。”陶潜道，“你何苦这样为难自己。”

小可没说话。

“不要对自己要求太高了，该是什么年纪就要做什么年纪的事情。”陶潜说，“生活的压力和内心的不满应该交给大人们来负担，你就负责开开心心地享受青春，这样就不会觉得难过了。”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小可也赞同，“只是有的时候，比如说现在，我实在没办法绕过去。”

“这个时候就应该找个人来倾诉。”陶潜道，“除了外面那个戴墨镜的，剩下的两名青年都可以作为你的倾诉对象。”

“不行呢。”小可唇角露出了一丝苦笑，“一个了解我的一切，一个什么都不了解，感觉哪个都不行呢。”

“了解你的人会劝你放下过去，不了解你的人会盲目地站在你这边，是担心这两点吧？”陶潜问。

小可默认了。

“你啊，怎么说呢，不要觉得我毒舌。”

陶潜从背后凑到少女耳畔。

“虽然你一直表现得很成熟，实际上内心幼稚得很。你以为你什么都了解，其实你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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