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高致远也这样做了，抬起手用指腹轻轻地沿着符千凡的眼睑抹去，即使没有泪珠，符千凡的眼睑也已经红了，按在上面的时候，似乎能感觉到眼睑底上蕴满了泪水。

因为高致远的触碰，因为高致远的温柔，因为高致远的疼惜，符千凡心底的防线也破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全洒下来了。开始还是轻轻地抽泣，慢慢地哭了起来，越哭越是利害，完成不受控似的。

“怎么了这是？不哭了。我不就说了你几句吗？刚才你都没有哭的，怎么我一碰你，你就哭了？”高致远不知所措地给符千凡擦着眼泪，可是怎么擦也擦不完，高致远干脆不擦了。从来没有碰到过女人大哭，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想让符千凡不要哭，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心里越是着急，话就越说越错。

“呜呜呜呜……”符千凡一边哭一边看着高致远，想跟高致远说：“不是，不是因为这样的。”可是就是说不出来，鼻子堵得难受，嘴巴也好像粘住了似的，就是说不出来，勉强发出几个音节也会被哭声给淹没掉。

高致远无耐地叹了口气，把符千凡抱到了腿上，让符千凡的头压在他的胸前，然后一手圈着符千凡的腰，一手轻轻地拍着符千凡的背，也不说让符千凡不要哭的话，就那样静静地抱着符千凡。符千凡想哭他就陪着，符千凡想闹他就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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