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的旅途,如同一场盛大而华丽的戏,我们有着不同的假面,扮演着不同的角色,演绎着不同的经历,而每个灵魂却有着相同的悲哀。
袁敏一行人在路上快速的奔驰着,为的只是能追回因为天坑消磨的时间。路越来越窄,道路是破旧不堪的石子路,到处是积水的坑洼。经过荒芜的前门镇,进入长长的蜿蜒的山脉。一圈、两圈、三圈…路边是久违的漫山不知名的树和花,虽没有人打理,但是确有自然天成之感。山脉绵延起伏,不时会有几座山上竖满了墓碑。
“在城市待久了,出来看看风景也是不错的呢!”白夫人瞟了一眼自己旁边正面无表情开着车的晏家大少颜良。“你说是不是?”白夫人用手摇了摇颜良的胳膊。
“小心点,现在的速度,以及这山脉的蜿蜒,一不小心就会滑下去的。”颜良有些懊恼。
“不会的,我相信你!”白夫人倒不觉得有什么难为情的说。
景德镇镇就是群山环绕的盆地地势,绕过蜿蜒的山脉,几辆车挨个在交叉路口停下了。总共就两条两米见宽的马路,农村的那种单纯的翻新水泥路,不宽敞,但也干净。路两旁是稀疏直挺的白桦树。这种植被在北方是常见到,但是在南方到是第一次见。树与树之间还夹杂着小簇小簇的棉花。现在正值棉花的季节,白色的棉絮从枯叶中爆出,也是在城市难得看见的景象。
“袁敏,你看,这路边的棉花。”祁悦终于开口说话了,正说着,打开车门,情不自禁的走到棉花地边摘了一朵。
“不要乱碰,这里,之前我们来可没注意到。”袁敏紧皱着眉头,幽幽的说。
“袁教授,接下来我们走哪啊——”老邓下车,走到袁敏车边,打开车门就嚷嚷着。“这穷乡僻壤的,我们得赶快找个镇子吃点东西才是!”
“可是除了棉花,现在我们该左拐还是右拐呢?导航上可只有一条路。”岳丘也下了车,凑了过来。
“小吴,你看下导航。”袁敏走下车,走到吴叶川的车旁说。
“师傅,”吴叶川有些担忧的说,导航上确实只有一条路。
“棉花?”阴阳无双的木子看着白夫人手中的毛茸茸的东西说。
“是啊,你看。”白夫人递给木子,木子也只是冷冷的看了看,并没有触碰。倒是杨怡一把抓过白夫人手中的棉花说:“你这丫头,越来越疯了。你看你把人家晏家大少弄的,脸都红了。”
“谁叫他一本正经的。切——”白夫人不屑一顾的又抢了过来。
“前面有个挑扁担的师傅,我去问一下。你们等一下啊,别走远了。”沈文清冲着那下车的二十几号人叫嚷着,生怕还没到目的地人就走散了。
“这棉花——”袁教授有些迟疑的看着祁悦手中的白球,“我感觉他们应该到过这里。”
祁悦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忧心忡忡的看着袁敏。就那天坑,估计袁瑛都很难过,剩下的路又该如何走下去呢?是否能等到我们去救援呢?
“大家都上车吧,还要赶路。那人说还要经过两个村庄才能到。”沈文清又一次扯着嗓子叫嚷着。大家也都并不是很在意,只是相互说着话,并没有人搭理。见袁教授一行人上了车,也都纷纷上了方才自己的车子。
路边的白桦和木棉飞驰而过,只留下短短浅浅的记忆。
“这里是哪里啊,你们快看,外面居然有风车。我还是第一次看见真实的风车。”孙健趴在车窗旁,伸出手感受着带着阳光肆意流浪的风。
“真是太帅了,这么近距离的看风车!”白夫人的长发也跟着风和阳光一起飞扬。路边是匆匆而过的白色风车,空气中夹杂着些许的细沙弥漫在阳光下星星点点。
颜良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浅笑着迎着阳光的白夫人,心中有些说不出的滋味,似曾相识,却又很缥缈。
“前面还有很多呢,你们看!”杨怡拽了拽身边的祁悦说。
就在视野所及的不远处,连绵起伏的山脉,夹带着高高低低的白色风车,风力带动着风叶缓慢的旋着。祁悦看着窗外旋转的风车,渐渐迷糊了双眼。
“你们看,路边那是什么?好像是回民的建筑。”山茶说着看向窗外。
“是哦,这里还是南方吗?我们到哪了呀。为什么感觉像到了北方呢?你们看,更多的棉花。”杨青说着,看向不远处白团团的棉花簇拥了回民的异域风情的建筑,像是到了新疆的感觉。路旁郁郁葱葱的白桦树迎风晃动着。原本阳光明媚的天渐渐起风了。
“乍一看像是下雪了一样,真受不了这棉花的质感,太松软了!”白夫人说着,低着头用手指戳着刚采摘的棉花。
颜良全当没注意,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前方的路。
“这不是我们上次来走的路吧。”祁悦看向袁敏。
袁敏紧皱着眉头,微微点了点头。许久冒出一句,“这里有点奇怪。”便不再说话。
“看到这些回族的******风格的建筑,我就想到,想到大盘鸡和羊肉抓饭!”阴阳无双的木子说着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你就一吃货,安静点,开车多危险。”二少云图打趣的说着。
“我这是陪你聊天,谁知道还有多久到,这破导航路线都不对,时间就更不可信了。”木子说着松了松肩。
几辆车先后开过一阵荒芜后便到达了鄱阳湖。远处湖边的沙地上停泊了一艘锈迹斑斑的大船。放眼望去,泛着绿光的波光凌凌的湖水,还有几匹马在湖边吃草,却没有看到任何类似“桥”的凸起物。
最前的袁教授的车缓缓停了下来,车上下来三人。白夫人先是长长的伸了个懒腰,然后搂着颜良的胳膊。颜良虽然有些不自在,却也没有推开白夫人。袁教授从背包里拿出望远镜,环顾了四周,远处是一望无际的湖水,湖面上还飘了几艘小帆船。近一点是大片的绿草地,几只马正慵懒的啃食着。眼前,是一个小斜坡。并没有发现任何特别的事,也更没有看到千眼桥。
有个年轻女孩看了看袁教授,扭身走近颜良,“请问你们有绳子吗?”三人正诧异,女孩说:“我们的车开下去开不上来了,可能要拉上来。”女孩看了一眼斜坡下面的suv。
“没有诶,这个斜坡,还都是沙,估计也拉不上来。打电话叫拖车吧。”白夫人扫了一眼女孩,女孩并没有看白夫人一眼,只是盯着颜良。
“你等一等,我车上好像有。”颜良抽出被白夫人搂在怀中的胳膊,往车边走去。
“你们知道去千眼桥怎么走吗?我们车开到这就没有路了。所以才从这个小斜坡拐下来。谁知下面也没有路。”女孩委屈地看着脸色难看的白夫人说。
“我们也是第一次来。那里不是还有路吗?你们去过吗?”白夫人指着正前方一处荒废的场地。已经发黄生锈的铁门,爬山虎零碎的分布在墙体上,墙体看上去是用最老式的黄土堆砌而成,布满了灰黑色的霉菌。里面有停泊了一些废旧的船体支架。
“去过,走到最尽头有个庙,便再无路可走了。我们才又拐回来。估计要走回头路了。”女孩失望的说。
“可是我们过来的时候也只有一条路呀。再往回走不是该回家了吗?”白夫人冷嘲热讽的说。正说着,颜良拿来一根十米有余软绳,递给女孩,你们自己试试,看是不是拉得动。
“慢着,”白夫人一把抢过绳子,没好气的说:“话说你们是怎么过来的?”
女孩像是没有听到一般,睁着双大眼睛望着颜良。颜良没辙,拿过绳子递给女孩。女孩刚想抓颜良的手,白夫人猛地扑向颜良,把颜良扑倒在了沙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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