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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15章 改变

人生的第一步是什么?是释放克服恐惧的心。 从出生的啼哭到后来的躲在墙角一个人紧要嘴唇的抽泣再到后来只是冷漠的旁观,我们越来越无法释放那份克服恐惧的心。

外面依旧是深不见桥的碧绿湖水,没有任何波纹,就像一个只会反光的冰面。这回,晟和太子没有跟着自己,可是佐伊来不及多想,屏住呼吸,一个跃身,纵身跳入湖水中,湖面掀起了大大长长的波澜,打破了由于雨滴而泛起的水的轨迹。碧绿的泛着奇异光芒的湖面只飘着那只已经几乎透明的伞。

佐伊重重地沉入水中,水下跟自己的梦中一样,深不见底的水中,游着各种各样的泛着光芒的小鱼。佐伊跟着鱼群,顺着它们开辟的水路,被水流冲了过去。

水是佐伊最害怕的,所以佐伊一直不会游泳。佐伊在这里,却抛弃了胆怯,不知道从哪来的勇气,纵身如水。

佐伊在冰冷的湖水中,被湖底的激流冲刷拍打着,不知道会飘向哪里。水冰刺骨,水流冲击在皮肤上,像是快要被撞破一般。佐伊闭上了双眼,抱紧双腿,蜷缩起来。皮肤生疼,只是希望被少拍打到一些。任由湖水的冲击,并且慢慢地下沉。佐伊丝绸的衣服被湖底的水流撕扯着,衣袖、肩膀、脊背、腿,没有一处的丝绸是完整的,可以说已经被水撕扯的体无完“服”,裸露出的皮肤也红一块青一块的。

湖底死一般的寂静,湖水在这个季节冰冷至极,佐伊感觉到自己下沉的速度,时而缓慢时而急促,湖水的压力开始挤压着心脏的跳动,让佐伊有强烈的压迫感。在水底,佐伊除了听到鱼群游近了又远了,和那冰冷刺骨的水时缓时急,佐伊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心跳越来越剧烈、越来越缓慢,佐伊在水底哭了。‘我到底是在哪里,在做什么?这一切都是真的吗?’佐伊的大脑像是在放电影一般,回忆着过了桥后的一切,可是像是一种牵引力,总是把思绪抽离出桥的另一边。

王捂住了伊人的嘴,“这些话被我听到没事,千万别被那些居心叵测的人听到。”王抚摸着伊人如同乌木般黝黑的发梢,“这国家、这土地、这里所有所有的一切我都可以为了你而抛弃,我需要的只是三生三世十里桃花。”佐伊大脑里出现了一个男人的面孔,跟自己说着三生三世十里桃花什么的,可是佐伊不认识这个人,那为什么会出现在你自己脑中佐伊也不得而知。男子的面容也只是出现了刹那,说了话后就转瞬间消失了,不留任何痕迹。像是从来没在脑中出现过一般,只是佐伊脑中像是空了什么,说不出的失落。

这个地方,毫无预兆的打破了佐伊重新开始的生活,以及消磨殆尽了佐伊所有的勇气。如果这个地方是这么的不真实,那做一些不真实的事情,或者自己害怕的事情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如果这个地方是真实存在的,如果真的就这样沉入水底死了,那么,在这寂静的湖底安眠也未尝不是件好事,反正,就现在看来,找到救晟和太子方法是非常渺茫了。佐伊的泪水和湖水融合在了一起,碧绿的湖水泛起小小的浅色光芒的水泡。

佐伊好不容易考上大学,考出了带给自己黑暗童年的城市,却为什么现在又有了那时的感觉。八几年的时候,佐伊的父母跟随着自己的父母编制到了新疆。那个人迹罕至的北方,很少的汉族人。新疆古称西域,西域一词特指新疆地域范围从古代一直延续至清朝中期乾隆帝统治时期。那个年代,买什么都是要用票的,孩子多,口粮少,每个人的生活都很困难。佐伊的父亲家生了三个孩子,两个姐姐一个弟弟。那个年代,按理说南海是最宝贵的,可是佐伊的奶奶像是更喜欢女孩,可是更夸张的是,这个儿子像不是自己生的一般,从来都不待见。佐伊的爷爷是被大户人家收养的,到了能够自理的年纪,早早就出去工作,很少往来。佐伊的爷爷也从来都没有去找找自己的亲人,只是苦命的养育着一家五口。而佐伊的妈妈家,生了五个孩子,佐伊的妈妈是最大的那个。从小到大,佐伊都是学习生活最努力的那个。但是由于生活困难,虽然学习是第一,但依旧初中毕业就去了卫校,学了护士,为的只是早早工作,分担父母的压力。

新中国成立后,佐伊的妈妈经人介绍和父亲谈了没几天恋爱就草草的结婚了。然后则是完成成人的使命,生了佐伊,就在佐伊三岁的时候回到了佐伊父亲的故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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