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际遇万千,眼中的世界是梦亦或是现实,还是仅仅是一世与一世的极限不得而知。 所知道的只有此时此刻自己的心以及未泯的灵魂栖息地。
太子加快了速度,三人就一路灰尘飞扬的越开越远……
路越来越窄,道路由水泥路变成了破旧不堪的石子路,到处是积水的坑洼。佐伊原本侧躺在车后,由于路途过于颠簸,差点就掉下了车座。经过荒芜的前门镇,进入漫长而蜿蜒的山脉——一圈、两圈、三圈…路边是久违的漫山不知名的树和野花,虽没有人打理,但是确有自然天成之感。山脉绵延起伏,不时会有几座山上竖满了墓碑。除了时不时颠簸的道路,在城市待久了,出来一趟像是把工作的压力、生活的琐碎全部都放下了,无比轻松。
景德镇镇就是群山环绕的盆地地势,属丘陵地带,坐落于黄山、怀玉山余脉与鄱阳湖平原过渡区,是典型的江南红壤丘陵。市区内平均海拔32米,地势由东北向西南倾斜,东北和西北部多山,最高峰位于与安徽休宁接壤的省界地带,海拔1618米。景德镇市市区处于群山环抱的盆地之中,如遇持续的暴雨天气,市区易形成水患。
绕过蜿蜒的山脉,太子的车在交叉路口停下了。总共就两条不宽的马路,农村的那种单纯的翻新水泥路,算不上宽敞,但也干净利落。路两旁是稀疏直挺的白桦树。记得小时候在北方见过,再后来就很少见到了。树与树之间还夹杂着小簇小簇的棉花。现在正值棉花的季节,白色的棉絮从枯叶中爆出,也是在城市甚至在南方难得看见的景象。
“我在做梦吗?这路边的把花花的是棉花吗?”佐伊睡眼惺忪的说。
“你居然还认识棉花,也算有点常识。”晟偷笑着。
“是哦,我这么没常识的,居然还认识棉花,在书里见过照片吧。”佐伊无奈的摇了摇头,但是总觉得不是在书里,而是在一个自己很熟悉却想不起来的地方。
“可是除了棉花,现在我们该左拐还是右拐呢?导航上可只有一条路。”太子焦虑着开着两个无知的“大孩子”。
“能不能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们啊。我们这叫单纯,不是幼稚好不好。你们下车问路,我顺便去採我此生第一朵棉花。”佐伊抢在准备发号施令的太子前面说着,满足的下车去採棉花,剩下一脸茫然的太子和晟。
“这丫头,越来越疯了。前面有个挑扁担的师傅,我去问一下。你就在车上等吧。”晟也一溜烟跑下了车。
“棉花好可爱,你看,原来棉花曾经也是有生命的。虽不像其他植物那样充满水分,但也有自己独到的质感,却也奉献了自己的一生。”佐伊抬头望着背向阳光望着自己的晟。明媚的阳光让佐伊看不清晟的脸,但却似曾相识,不是现在,而是很远很远的过去的某个时间。
“走吧,伊,还要赶路。那人说还要经过两个村庄才能到。”晟伸手拉起半蹲着採棉花的佐伊。佐伊看着逆光的晟,恍惚了一下,然后开心的带着自己的木棉上车了。
路边的白桦和木棉飞驰而过,只留下短短浅浅的记忆。
“这里是哪里啊,你们快看,外面居然有风车。我还是第一次看见真实的风车。”佐伊趴在车窗旁,伸出手感受着带着阳光肆意流浪的风。“真是太帅了,真的风车诶!”佐伊的长发也跟着风和阳光一起飞扬。路边是匆匆而过的白色风车,空气中夹杂着些许的细沙弥漫在阳光下星星点点。
“前面还有很多呢,你们看!”太子也兴奋的叫起来。
就在视野所及的不远处,连绵起伏的山脉,夹带着高高低低的白色风车,风力带动着风叶缓慢的旋着。佐伊看着窗外旋转的风车,渐渐迷糊了双眼。“这种感觉好像似曾相识,一直旋转、一直旋转……”
“你们看,路边那是什么?好像是回民的建筑。”晟看向窗外。
“是哦,这里还是南方吗?我们到哪了呀。为什么感觉像到了北方呢?你们看,更多的棉花。”白团团的棉花簇拥了回民的异域风情的建筑,像是到了新疆的感觉。路旁郁郁葱葱的白桦树迎风晃动着。原本阳光明媚的天渐渐起风了。“乍一看像是下雪了一样,真受不了这棉花的质感,太松软了!”佐伊用手指戳着刚采摘的棉花。
佐伊就是这样的女孩,从小就喜欢看上去毛茸茸很带感的小动物小植物。就为这个,前年晟就买了只白兔给佐伊。他们给兔子起名叫“宝宝”,佐伊天天就抱着宝宝摸来摸去,真所谓形影不离。也不知是不是天天跟着人的缘故,宝宝连睡姿都像人,四脚朝天仰着睡。后来由于工作的缘故,佐伊还千里迢迢,将宝宝从北京带到了景德镇镇。
还记得过北京火车站的安检时,正值十一国庆,火车的安检除查的特变严。除了包包要过安检,还有配枪安检人员全身扫描。佐伊不想让宝宝托运,因为宝宝从没在陌生的地方离开过她,于是便将宝宝带在身上,用了各种掩盖措施,过关斩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将兔子顺利带上了卧铺车厢。并且跟这只兔子在卧铺睡了一夜,安全抵达k镇。
佐伊现在拿着棉花,就像拿着当初那只兔子一样,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并且还时不时的用手指轻轻戳着柔软的棉絮,生怕吵醒什么一样。
“是不是像极了我们的宝宝?”晟看了一眼佐伊手中的棉花。“第一次看到宝宝就跟个棉花球一样。”佐伊抬头看着副驾驶座的晟,又是一样的逆光。佐伊眯起眼,看不清晟的脸。“嗯。”佐伊就恩了一声,然后陷入了沉默。
佐伊唯一一次离开宝宝,宝宝就死了。在一个安静的晚上,没有任何预兆。早上起来,只看到宝宝已经僵硬的尸体。晟将宝宝埋在一棵树下,别人问起,佐伊总是说宝宝跑了,至今不肯承认宝宝已经死了。
车开过一阵荒芜便到达了鄱阳湖。远处湖边的沙地上停泊了一艘锈迹斑斑的大船。放眼望去,泛着绿光的波光凌凌的湖水,还有几匹马在湖边吃草,却没有看到任何类似“桥”的凸起物。
三人下了车,佐伊长长的伸了个懒腰。太子和晟都做了个胸部扩展运动。远处是一望无际的湖水。湖面上还飘了几艘小帆船。近一点是大片的绿草地,几只马正慵懒的啃食着。眼前,是一个小斜坡。有个年轻女孩爬上斜披“请问你们有绳子吗?”三人正诧异,女孩说:“我们的车开下去开不上来了,可能要拉上来。”女孩看了一眼斜坡下面的suv。
“没有诶,这个斜坡,还都是沙,估计也拉不上来。打电话叫拖车吧。”太子说着就跑下了斜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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