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萧飒沓煞有介事的推导,颜鸢儿半晌无话,愣愣地杵在原地好长时间不言不语,在此期间连眼珠子统共加起来都没转足两轮。 判读她脸上的神色,既不像全盘接受对方的理论,又不像丝毫未受到这番言辞的影响,那张精致的巴掌脸上红一阵青一阵的泛起彩晕,瞳孔里时断时续射出的视线照应出她内心的荒诞感。
“我说丫头,你没事儿吧。”萧飒沓迎到跟前,将手掌在颜鸢儿眼前晃上几晃,不料这个举动平常竟吓得她周身猛然一颤,“啊”地一下找回神来,脚步不由自主地向身后卧室房门的位置倒退了小半步。
“丫头,你的脸色比较难看,是不是昨晚没休息好?”萧飒沓体贴地拿手试了试对方的额头,“满头虚汗,话说体温实在够低啊,你到底是怎么搞的?”
“我能有什么事儿,要真有也不过女孩子每个月那几天的例行公事,你别瞎嚷嚷行不?”颜鸢儿抡起手背推开萧飒沓在自己额头上游移的抚慰之手,强作笑颜道,“我先回房去了,你提供的答案我会认真考虑的,趴床上继续困你的觉吧……”
目送魂不守舍的颜鸢儿无精打采地离开后,萧飒沓心里产生一股难以言表的古怪,这股古怪时明时暗,漂浮不定,难以凭借理智捕捉到。会不会跟猜谜有关呢?步戾纳疯言疯语炮制的谜面,谜底貌似是杨聪聪,于是犯了鸢儿的忌讳,这傻丫头势必疑心花仙子跟她亲爱的之前曾经有过一腿?思前想后一番,萧飒沓越来越觉得他猜测得对,鸢儿固然死不认输,但极有可能已经听进去了他萧某人关于谜底正是杨聪聪的推论,这才摆出一副五味杂陈百感交集的泄气皮球样。
唉,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头儿把龙头蜈蚣的案子交由颜鸢儿打理,那就权且相信这丫头有能力守得住机构探员的尊严和荣誉,不管身边人乃至枕边人是否牵连其中,都能够始终坚持办案公私分明,处事不偏不倚。想到这里,萧飒沓不愿继续纠结,找来贴身衣裤穿戴整齐,优哉游哉朝盥洗室去了。
再说颜鸢儿走出萧飒沓的房间后,向西转到隔壁司徒青洛的房门前,敲了四五下里头都没人回应,直接把门推开才发现对方昨晚貌似根本没回方舟的样子。
无奈垂头丧气地折返到自己的房间,找出放文件袋里的步戾纳创意作品端详,尤其是那幅鬼画符的东西,里面包含了花仙子出题用到的所有文字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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