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座上，男子揉揉额角，颇为为难地道:“国相所言不无道理，让你妹去查查，这大典，便由你去吧。”

“是，父王。”二皇子颔首应承。

百灵学院除了正常上课，其余都在为大典做准备，萧瑶这几天快爆炸了。

她先是拜祭百灵众位先辈，后抄写院规，接着每个长老跟一天，又和灵香等弟子在涂生殿跪拜，接收他们滴血认可，因白慕南缺席，所以算未完成。

就在做完这一系列，准备大睡特睡时，被告知父母亲前来，原本赖在床上死也不肯起的萧瑶，当即一个鲤鱼打挺，把唐一心吓一大跳。

萧瑶兴冲冲跑去尊纪堂，看到萧峰二人正和灵图有说有笑，当下两眼放光，提着裙摆扑进瑶悦杏温软的怀中。

“瑶儿，长老在这呢。”搂着日思夜想的女儿，瑶悦杏笑容满面，美人勾唇，韵味十足。

萧瑶蹭了蹭，闷声闷气地道:“管他呢。”

“小女自小顽皮惯了……”萧峰颇为尴尬地笑笑，正要解释却被灵图打断。

后者摸摸山羊胡，满是笑意:“无妨，这才是真性情。”

“多谢长老，辛苦长老了。”萧瑶脱离怀抱，稳稳行了礼，灵图看在眼里，心里却翻着白眼。

瑶悦杏这厢才看清萧瑶整个面貌，短发齐肩，戴着面具，连鞋也没穿，不，不仅没穿，脚根本没有实踩在地上，顿时脸色一沉，焦急地拉过萧瑶:“瑶儿，这是怎么回事？”

手中触感让她大惊，哪里还是软柔的胳膊，简直是皮包骨头。

“长老，弟子带娘亲先去休息了。”萧瑶忙挣脱，反手拉着瑶悦杏离开。

这一幕自然被二人尽收眼底，萧峰脸上依旧挂着笑，却极不自然:“希望长老给我们为人父母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一直引以为傲的长女，走时好好的，再见却骨瘦如柴，长发不再，甚至赤足踏在虚空。

灵图叹口气，娓娓道来，萧峰听着听着，神色越发复杂，不知是喜是忧。

房间

瑶悦杏看着萧瑶脸上一道道红痕，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颤抖着抚摸上去，心疼地道:“娘的瑶儿怎会受这般罪，你实话告诉娘，这是怎么回事？”

“修灵之路总会受苦，你看，女儿已经是守宫位后期了。”萧瑶无所谓地笑笑。

闻言，瑶悦杏语气有些激动地道:“那又如何，你连自己都照顾不来，修什么灵！”

说着赌气似的一转身，不再看萧瑶。

“娘……”萧瑶扯扯她衣袖。

“……”

“娘，女儿知道错了……”

“……”

“当时以为必死无疑，已经有放弃的念头，是娘亲将我救回来，比起娘亲给的第二次生命，之后受的苦算什么，毁容也好，暴瘦也罢，女儿都能坚持住……”萧瑶抬手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泪，哭哭啼啼地说着，时不时偷瞄一眼，继续抹眼泪。

果然，只听瑶悦杏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道:“瑶儿，娘救你一次，救不了两次，娘也希望你能强大，可不能看着你变成这样，你知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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