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英杰也是你杀的吧？”carol端起叶雅言没有喝完的柠檬水，呡了一小口，才慢悠悠的说道：“别否认，没有查到什么我是不会这么说的……”

张超然才想辩解，carol抢在他前面又说道：“陈英杰在死之前寄了一份东西给我，昨天我才收到，里面详细的说了一些东西，像是人皮灯笼这种东西。”

carol的话还没说完，张超然整个人就瘫在了沙发上，空洞眼睛茫然的看着天花板，发干的嘴唇上下张合，不断嘟囔着“不可能，不可能”。

“好了，别装了，张超然，装给谁看呢？你杀人、剥皮、做人皮灯笼、做人皮唐卡你都没有眨一眨眼睛，现在不过是说到人皮灯笼，你就吓成这样？不符合你的行为。”

“哈哈哈哈”张超然突然大笑起来，原本放空的眼睛也开始聚起神采来，整个人就像是变脸了一般，“高大侦探果然厉害，看来我是低估了你的能力。”

carol还是拿过那杯未喝完的柠檬水，喝了一口，又放下，“不是我能力高，实在是你漏洞百出，我眼拙，却还是看出了你的破绽。”

本以为精心策划，万无一失的张超然，显然是不会相信carol所说的，“你根本就是在套我话，你其实手里一点证据都没有，不要在这里讹我，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

carol听到张超然的话，怪异的笑了笑，让张超然觉得头皮都有些发麻，只好死撑着回瞪了carol一眼。

“那是一个月朗星稀的夜晚，天气开始渐渐转凉了，客户向你预约的人皮灯笼已经快到期了，可是你却还没有找到合适的皮肤来做这只灯笼……”carol的语速不快，就像是在讲故事一般，“这个时候的你已经不缺钱了，做了几笔人皮灯笼和人皮唐卡的生意之后，你的银行里也已经有了不菲的存款。只是那笔存款在你的女朋友李嘉敏那里。李嘉敏看上去是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子，其实私底下非常的强悍，不管你做任何一件事情，她都要管。吃喝拉撒，结朋交友，凡事她都要参合进你的生活里。”

“开始这样的生活当然非常的温馨，但是时间久了，新鲜感过了，你就觉得厌烦了。事有凑巧，很快你就搭上一位富家女子。和富家女子在一起的花销，可不是你这样的人所能承受的，为了讨得美人的开心，你开始费尽心思的寻找一切可以赚钱的机会。终于，一个天时地利人和的机会摆在了你的眼前。”

“黑市里的人皮交易异常的火爆，而你，正好有机会接触到这些人皮，因为你们实验室里，多的就是这种东西。可是实验室里这种人皮虽多，却被严格管理，你偶尔攒下一些，时间长了，便有了不小的收获，你第一件的人皮制品应该是一个人皮的钥匙扣，我说的对吗？”

心里最深处的秘密被人发觉，张超然再怎么镇定，此刻早已经汗流浃背，粗重的呼吸说明了他内心的恐惧。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惊恐之下的张超然说话都有些走音，和年龄不相符的手指伸出来犹如枯竭了的树枝，这应该是在福尔马林里浸泡了太长时间所造成的。

“我知道的还多着，一件件、一桩桩，都能让你呆在监狱里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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