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梦气不打一处来,在心里谩骂着:以前怎么没发现苏云朵这么白痴呢?
她轻咳了一声,直接把苏云朵拉到了一边,在她耳边悄悄地说了几句话,苏云朵瞪大了眼睛,连连点头,乖乖的跟林知梦出去了。
于是,病房内,只剩下杨心蕾和贺如风两个人。
秋日的阳光金灿灿的如弥勒佛的笑容,化成一道金色的光晕洒在病房内。
贺如风静静的躺在病chuang上,英俊逼人的五官上减少了平日的霸气,心蕾的鼻子一酸,伸手慢慢抚摸他那紧闭的双眼和微皱的眉头,不由伤感的自言自语:
“如风,你知道么?我好想把你的眉头拿熨斗熨平。”
为什么就连睡觉你也是那么的不安稳,你的梦中遇到了什么伤心事么?
椅子上挂着贺如风去超市买材料时故意为了讨好女人而‘错搭’的衣服,心蕾回想起了白天的情形,心里像吞了苦涩的果子,那么的令人心碎,难过,现在,看着男人这一副样子,杨心蕾的心都快碎了。
杨心蕾俯身,弯腰,轻轻的吻上他的嘴唇,滚烫的眼泪不由自主的落在他的嘴角:“如风,我是心蕾,你醒醒好吗?”
回应给她的是一片沉默和输液瓶里‘滴答,滴答’的挂水声。
女人的视线不经意的落在贺如风缠着厚厚绷带的左手上,杨心蕾微微颤抖的手轻轻的触碰了一下,心里无比酸涩:“如风,你这样舍身救我,我该怎么报答你?”
第一次见他如此安静,安静的让女人心慌。
重症监护室的病chuang很大,足够容下两个人,杨心蕾光着脚丫慢慢的爬上了病chuang上,乖巧的躺在他的身边,一只手臂环在了他的腰间,眼泪不由得一颗颗滚落:“如风,你瞧,我在抱你,你怎么没有反应?你不是要吃我给你做的饭么?”
细碎的言语中,心痛的回忆中,杨心蕾昏昏沉沉的就这样依偎在他怀里睡着了,有他,一切都好,她会一直陪伴着。
*
翌日清晨。
杨心蕾早早地便醒来了,第一眼就是下意识的去瞧旁边的男人,他依旧在熟睡,女人的心沉甸甸的难过,送给他一个早安吻,起身,走到洗手间打了一盆温水,洗毛巾,拧干,来到病*前替他细心的擦脸,擦手。
一天下来,医生,护士们频频的来观察他的情况,每一次都无奈的摇摇头,女人的心一次比一次沉重。
杨心蕾呆呆的坐在病chuang前,一会儿掐一下他的俊脸,一会儿手指头杵杵他的胸膛,自言自语的问:“如风,你是不是不打算要我了?”
突然,女人的脑袋里一下闪过一个片段,记得上一次,贺如风缠着她好几次,想让她......
心蕾的脸蛋儿‘唰’的红了。
心脏‘砰,砰’的跳的格外快,一双水蒙蒙的大眼睛直勾勾的望着他褪去了霸气的那张英气逼人的脸,心里做了一个决定,她蹑手蹑脚的锁上了病房的门。
反正查房时间已经过了,应该不会再来什么人了吧。
杨心蕾掀开被子,抻开他的病号裤及内.裤,露出他的......,她抿了抿唇,拧着秀眉,像冲上战场一般,“吧嗒”冲着那里亲了一口,喃喃自语:“我已经亲过了哦,不许再朝我要了。”
说着,杨心蕾捂着脸红的发烫,转身,便要朝洗手间奔去。
可,前脚刚迈出一步,身后便传来属于贺如风那霸道冷傲的声音:“老婆,你竟然敢光着脚满屋子跑!”
听到这个声音,杨心蕾的脚步‘倏’的止住。
有些不敢置信的缓缓回过头,男人那一双锃亮的深眸正死死的盯着她,眼底那不可一世的霸道劲儿依旧存在。
杨心蕾揉了揉眼睛,难道不是梦吗?他真的醒了吗?
意识到这一点,女人顿时喜极而泣,内心激动的不得了,她轻轻的走了过去,病房里陡然安静下来,仿佛世界都静止了,仿佛只能听到两个人的呼吸声,心跳声。
杨心蕾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病chuang上的男人,生怕一个眨眼,男人便会消失不见一样。
贺如风低沉浑厚的嗓音难掩男人的霸道,勾勾手指:“过来!”
女人‘噗嗤’一声,伴着泪水笑了出来。
杨心蕾一下子扑倒他怀里,握着粉拳轻敲着他的胸口:“贺如风,你想吓死我是不是?”
男人伸出长臂一个用力,他直接将杨心蕾带到了*上,紧紧的裹在自己的怀里,想念甚久,沙哑的嗓音酝酿了许久:“心蕾,我好想你。”
“嗯……”她柔声回答,重新跟他一对一对话的感觉,太过美好。
体验过了失去的感觉,再一次重新拥有竟然是那么的难得和喜悦。
且行且珍惜,女人的脑海里划过了这样一句话。
杨心蕾情不自禁的滚落着大颗的泪珠,是喜悦,是激动,是失而复得的珍惜,抬眼,望着他,往他怀里靠了靠,吓唬着他:“你要是再不醒,我就把孩子打掉。”
“你敢!”贺如风下意识的将她恐吓的话威胁回去,怔了一下,自己在心里回念了几秒钟,似乎觉得这句话有些奇怪,贺如风抬起了身子,猛地反应了过来,男人的语气里充满着不可置信的惊喜,他激动的问:“心蕾,你怀.孕了?”
“恩。”心蕾小鸡啄米般的点着头,她认真的观察着男人眼底的反应,除了她预料到的惊喜,可是深邃的眸子里怎么会有一种她看不懂的情绪呢?
贺如风藏在被子下面的拳头紧紧的攥起,脑袋里一遍一遍的回想着那个导致不孕的麝.香,心蕾前段时间没少服用,而且父亲也亲口告诉过他心蕾不会再怀孕了,可是现在的情况完全和当初所检查的结果不一样,贺如风的重重疑问在心中腾然升起。
*
咖啡厅内。
悠扬的钢琴声也遮挡不住坐在二楼角落里的一对阴险的蛇蝎女人的谈话。
昂贵的咖啡香气在袅袅浮起,苏云朵修长的指尖涂着豆蔻色的指甲油,在听到对面林知梦的话以后,惊讶的拍了下桌子,一张娃娃脸上充满着不可置信和一丝丝喜悦:“你说什么?贺伯伯给那个践人服用了麝.香?”
“没错,这是我无意间知道的,可是现在杨心蕾那个践人居然怀.孕了,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林知梦的眼底闪着一丝淬毒,心里算计着事情,上次给那个贱女人的被子里放的只采阴.血的吸血虫也不知道它的作用发挥的怎么样了。
苏云朵紧紧的握着咖啡杯,嫉妒的火焰熊熊燃烧:“就算怀.孕了又如何,能不能生下来还是一回事呢。”
林知梦冷哼了一声:“真是最毒妇人心啊。”
苏云朵不客气的回应着:“彼此彼此。”
两个女人在咖啡厅里整整坐了一个小时,直到林知梦接了一个电话后,她们两个人才结束了这一场‘讨论’。
残阳如血,昏暗的铁皮卷帘门内,林知梦带着一副黑色的墨镜,从一旁捡起来拿起来一个名贵的花瓶就向对面坐着的男人砸去,气呼呼的说:“没用的东西,你不是说那个吸血虫会把那个践人的血吸干?现在可倒好,血不但没吸干,还让那个践人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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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心蕾服用了麝.香却会怀.孕?猜一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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