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贺少,弄的男人百般不舒服。
他酷酷的纠正:“叫如风。”
“贺...如风,别这样。”杨心蕾清醒的话语提醒着男人的行为,千丝万缕的悄悄叹气:“你明天,就要结婚了,你别这样。”
“...嗤...”贺如风嗤笑了一声,似乎觉得女人的话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倏然。
耳畔一道低沉的声音幽幽的响起:“这婚,结不结的成还不一定呢。”
“什么?”杨心蕾惊讶的抬起头,一下子撞进男人变幻莫测的眸子里。
她似乎看见了一抹算计,一抹胜利,一抹神秘。
‘嘀,嘀’
通讯腕表伴随着荧光蓝响起,贺如风当着女人的面输入了密码,看着上面一串字符,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贺少,事情已成,请验收成果。
关掉腕表,贺如风径直去洗手间,在洗脸池里放满了凉水,又放了一壶冰块,眼见着冰块从大变小,最后只成一小粒冰晶.子,贺如风的猛地一头扎进水池里,刺骨的透心凉扩散在脑袋的每一个神经线,他并不觉得有多凉,反而很享受这种感觉,他要让自己清醒一点,再清醒一点。
从洗手间出来后,便看到杨心蕾早已把衣服穿戴完毕,他一手拨弄着湿漉漉的碎发一边拿起衬衫套在自己的身上,一颗颗系着扣子,看向门外,淡淡的说:“跟我去静安室。”
静安室?
那不是贺一博的地方么?杨心蕾面带警惕的望着他:“去干什么?”
“去看戏。”
*
静安室内。
一道刺耳的无限长音尖叫声打破了晨晓的安静。
林知梦赤.luo着身体一下子从chuang上跳了起来,惊讶的瞪着眼睛看着身边同样赤.luo的男人,声线颤抖的她哆嗦着问着:“你......你怎么会在我chuang上?”
她全身都颤抖,她害怕,她昨晚不会是跟贺一博过了*吧?
那么,那么贺如风是不是也知道了?
明显的,贺一博渐渐的苏醒了,当他看到身边的女人时也着实惊讶了一番。
昨晚明明是杨心蕾的啊,怎么一早就变成了林知梦了?
那么,也就是说他昨晚是在林知梦的身上挥汗如雨,辛苦耕耘?
S.h.i.t!转念一想,贺一博猛地拍了拍脑门,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贺如风算计了。
“闭嘴!吵死了!”贺一博伸手捂住林知梦的嘴巴,她只能在嗓音字眼儿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待林知梦安静以后,贺一博彩放开她,林知梦一边慌忙的穿着衣服一边着急的问:“怎么办?怎么办?如果被如风知道我就死定了。”
这可是背叛啊。
林知梦偷偷在被子里刚刚套上内.库就听到贺一博冷冷的嘲笑声:“蠢货,你以为贺如风不知道么?告诉你吧,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
“你胡说什么?”林知梦急眼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告诉你,管好你的嘴,不许说出去一个字儿。”
贺一博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慢条斯理的穿着衣服。
‘砰’的一声推门响。
刀疤恰好做一个收胳膊的动作,紧接着,屋外的阳光就被一具高大的身躯挡住了。
一袭银灰色剪裁得体西装的贺如风迈着沉稳的步子,一步步的踏了进来,淡薄的眸子扫了一眼chuang上的男女,轻挑了一下眼皮,似乎对这样的场景很满意。
林知梦一看见贺如风,吓的脸都变色了,裹着被子连滚带爬的爬到了男人的脚下,两只手死死的抓住他的裤脚,委屈连连的哭诉着:“如风,如风你要替我做主啊,他,贺一博他强jian我啊。”
贺一博并没有反驳,只是噙着笑望着贺如风眼中的淡定。
他这个哥哥,他从来都没有小看过,比腹黑,谁也比不过。
“...嗤...”贺如风在内心冷笑一声,这个女人昨晚都快浪死了,现在跟他在这上演苦情戏,真是令他恶心。
贺如风慢慢挪动着步子,而苦苦哀求的林知梦也跟随着男人的脚步来晃动,她的眼泪很多,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的,可怜的祈求:“如风,你会原谅我么?你会跟我结婚么?”
空气中传来压抑的气氛,准确地来说,这个气氛是贺如风营造出来的。
他皱着眉看了看chuang上的凌乱,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趴在地上的女人,嘴唇抿成一字,可肌肉却是上扬的,他在笑,在嘲笑,在冷笑,片刻,淡淡的吐出了三个字:“当然会。”
这个答案让林知梦松了一口气,而早已下地的贺一博也惊讶了一番。
一直被贺如风隐藏在门外的杨心蕾听到这三个字时,心慢跳了半拍。
林知梦从地上爬起来,圈住贺如风的腰,激动的语无伦次:“真的么?如风,我......你......你真的不会取消结婚么?”
窗外的树叶婆娑着,贺如风猛然想起躲在外面的杨心蕾,他故意往后退了几步,贴近了门口,用一种门内门外都能够听得到的分贝说:“不会取消结婚,不过——”
贺如风故意停顿了一下,嘴角勾出一抹浅笑:“不过,结婚的对象不是我。”
‘呼’
杨心蕾深深的呼了一口气,下意识觉得放下了心,耳尖的贺如风自然也听到了,男人的心里好像开出了一艘小船,荡漾在大海里。
嘴唇秒变苍白的林知梦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懂的问:“什么意思?”
‘啪’的一声。
打火机的清脆声音伴随着火黄色的火苗燃燃而起,贺如风刚毅的线条缠绕在烟雾中,只听他幽幽的说:“昨晚,你跟谁上了chuang便跟谁结婚。”
‘唰’。
两道火热的视线齐刷刷的,几乎是同时看向贺如风。
“你说什么?”
“你说什么?”
林知梦和贺一博异口同声的问出口,过后,又有些尴尬的看了看对方。
“...嗤...”贺如风含着烟雾的唇角一咧,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这么有默契,不结婚真是可惜了。”
被人玩弄的感觉一点也不好,贺一搏怒气冲冲的冲到男人面前,在气势和身高上明显输了他一大截,他指着贺如风,咬牙切齿的吼:“贺如风,你竟敢算计我!”
贺如风含着烟卷,眯着眼睛,伸出一个手指将贺一博那根手指压了下去,淡淡的纠正他:“我想,你应该叫我哥。”
狠狠的吸了一口烟,食指点了点太阳穴,继续补充道:“另外,那句话我应该来问你。”
贺一博一愣,身体不由得冷了一下。
什么话?
他回想着。
“贺如风,你敢算计我。”
噢,贺一博恍然大悟,同时,心里打着鼓,他知道了?知道自己算计他了?
贺一博自己萦绕在自己的思绪里,脸上跟调色板似的,一直变幻着颜色。
突地。
一道犀利的女高音飘来:“如风,我不,我不跟他结婚,你才是我的未婚夫。”
是林知梦,此刻,她的样子完全没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像极了街头的泼妇。
她绝望又涣散的眼神儿四处漂浮着,突然,定格到门口被微风吹起的裙摆上,突然,她如同一只发了疯的狗一下子扑了出去,然后,揪着杨心蕾的头发进来,狠狠的把她推倒在地,杨心蕾不小心磕在了硬物上,发出了疼痛的闷哼声。
贺如风慌忙掐灭香烟,狠狠的扔在地上,粗鲁的拉开林知梦,暴怒的咆哮:“你干什么,给我滚开。”
震动的嗓音还有余音,林知梦一个踉跄狼狈的摔在地上,贺一博下意识想去扶她,不料,好心当成驴肝肺,贺一博遭了一个白眼球,另外加了一句:不要你管。
他讪讪的缩了缩肩。
杨心蕾被贺如风扶起,霸道宣示般的揽在了怀里,扫视了一眼表情不一的两个人,淡淡的宣布:“林知梦,今天下午我们便回市区,商量你和一博的婚事。”
“我不!”林知梦毫无形象的呐喊:“凭什么?凭什么我要听你的?我不嫁,我不嫁。”
贺一博一见她驳了自己的面子,摆弄着耳包,用银针去抠里面的细小灰尘,抠了很久,看向贺如风:“你虽然是我哥,但是也不能为我的婚事做主,我是不会娶她的,林知梦本身就是你的女人,凭什么塞给我?”
原本以为,暴躁的贺如风在听完这一番话以后会狠狠的反驳他们,甚至会强制性的逼迫他们。
谁知,他这一次特别令人出乎意料的沉静,他泛起温和的微笑,慢慢走近贺一博,拍了拍他的肩膀。
殊不知,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贺如风的指尖里捏着林知梦的长发,是刚刚从贺一博身上取下来的,他对着空气轻轻吹走,简单的动作却透着诡异,得体的西裤包裹着他修长的大腿,他迈着沉稳的步子,走到门口,对把守的刀疤低声说了几句。
而后,他悠闲的坐在沙发上,朝杨心蕾勾勾手指示意让她坐过来。
本来杨心蕾是不想过去的,可是不经意间撞到了林知梦憎恨的眼神时,打了一个寒战,还是讪讪的过去了。
一面是母老虎,一面大公郎。
还是去狼窝吧。
最起码,异性相吸,同性相斥的道理还是行的通的。
片刻。
刀疤吸了吸鼻子,一只胳膊的袖子已经撸了上去,露出了经常跟贺如风通话的通讯腕表。
他回头,恭敬的询问沙发上的男人:“贺少,可以开始了么?”
贺如风轻轻点头。
刀疤铿锵有力的步伐迈向窗口处,‘呼啦’一下子将隐藏起来的百叶窗帘给拽了下来,静安室内瞬间暗了下来,只能凭着微弱的光芒看清对方的长相。
通讯腕表发出脆耳的提示声。
对面洁白的大墙因光线原因也变的灰暗。
倏然间。
一抹刺眼的强光打在地面的墙上,逐渐,清晰的视频画面映照在上面,并且,还伴随着一声声羞人的女人shen.yin声。
几个人同时看向画面,是昨晚静安室的一幕。
#已屏蔽#
刀疤自打跟着贺如风来到死岛上就是个纯洁的小伙子,一见这么火爆的画面脸‘唰’的红了。
坐在沙发上的贺如风注视着刀疤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看样子,是该给刀疤寻一个好人家的姑娘了。
惊讶无比的杨心蕾不自在的垂着脑袋,虽然与贺如风有过肌肤之亲,但是让她看这样一幅活灵活现的场面,她实在是有些崩溃。
见女人一幅腼腆尴尬的样子,贺如风腾起一双大手,温柔的缚在了女人的眼睛上。
杨心蕾全身一阵战栗。
贺一博的脸色铁青,眸子里眯起又瞪大,如同一只发狂的,炸了毛的公鸡,他万万没想到贺如风竟然用这样无耻的把柄来威胁自己。
“贺如风,你卑鄙!”贺一博已经找不出别的词来形容他面前这位腹黑沉稳的哥哥了。
“啊——”林知梦的脸涨的通红,想必,谁若是当了这么香.艳的女主角,都会受不了吧,毕竟没有几个女人像苍.井.空那么开放。
她连滚带爬的扑了过去,用整个身子挡住那画面,可是屏显偏偏属于那种不管在什么材质上都能够清晰放映的,所以当林知梦扑过去的时候,墙上的画面映照在了林知梦的身体上和脸蛋上,这样一来,正好将画面中的她和现实中的她结合在了一起。
更为讽刺。
“关掉,关掉,快给我关掉。”林知梦咆哮着,白炽的灯光晃的刺眼。
贺如风默不作声,似乎没把她的话听进去,他悠闲的站起身,噙着笑一步步走到贺一博面前,自然的问:“这个新婚礼物,喜欢么?”
“关掉。”贺一博指着画面。
“结婚。”贺如风再次重复。
“我不会结婚的,贺如风,你不要这样逼我,这样逼你的亲生弟弟。”贺一博希望利用亲情来让贺如风改变心意。
可是,目前为止,贺如风丝毫不为所动。
他抬起通讯腕表,按下了一个红色的键子,是暂停键,画面正好停止到两个人最羞辱的姿势。
他慢条斯理的分析着情况:“一博,其实不管怎样,这个婚你还是要结的,因为如果这些东西泄露出去的话,你觉得林家老爷子可能放过你?可能不让你对她的女儿负责?就连爸也会逼着你娶她的,不如你自己主动去跟林家老爷子和爸坦白,就说你跟林知梦一厢情愿,情投意合,让他们成全你们。”
“一厢情愿?”贺一博讽刺的冷哼出生,接着又说:“情投意合?”
他颓败的摇了摇头,望着远处:“好,贺如风,我就满足了你的心愿。”
林知梦一见自己就像物品一样被拍卖出去了,气冲冲的跺脚:“我不同意,凭什么你们要给我做决定,凭什么?我去跟我爸说,就说我是被你算计的,被他强迫的。”
说着,作势就扑了过去。
贺如风沉稳醇厚的嗓子慢慢响起:“你的下场只是被林老爷子赶出家门,你父亲的传统思想我早有所耳闻,若是知道自己的女儿是被别人强bao了,他可能会让你踏进林家的大门么?”
这一句话,如同一个魔圈让林知梦停顿了脚步。
贺如风丢在地上一个录音笔,于是,里面的内容就传到了众人的耳朵里:
“人家想要以身相许呢~”
“好啊,这可是你说的,不要后悔。”
林知梦的声音清清楚楚,最令人诧异的是贺如风原本的声音竟然被做了手脚,变成了贺一博的声音。
许久,录音播放完毕。
贺如风幽幽的说:“是你自己说的,要以身相许。”
贺一博冲了过来,一脚踩碎录音笔,恶狠狠的说:“卑鄙,小人。”
嗤。
贺如风很久都没有听到这个词了。
看着贺一博毁尸灭迹的行为,贺如风觉得他很可笑,很幼稚,他给刀疤打了一个手势,于是,刀疤拿出一个布袋子,往地上一倒,‘哗啦啦’几百个录音笔一股脑全部掉了出来。
贺如风瞟了一眼,淡淡的说:“踩碎一个,还有十个,踩碎十个,还有一百个,一博,认了吧,其实,知梦挺好,况且......”
男人对着暂停的画面扯出一抹暧.昧的笑:“你们很般配,也很默契。”
默契,自然是指身体上的默契。
林知梦被这一幕弄的身心崩溃,她扑过来抱住贺如风,哭哭啼啼的说:“如风,我这么爱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贺如风毫不留情的推开她,冷淡的说:“可惜,我不爱你。”
“那你爱谁?”林知梦有一种打破沙锅问到底的趋势。
几个人的视线全部默契的盯着坐在沙发上的杨心蕾。
杨心蕾的心一紧,紧张的她几乎喉咙都被封住了。
原以为会从贺如风口中听到答案,没想到的是,贺如风落落自然的说:“我爱的人,还没出现呢。”
话落。
几个人心怀鬼胎。
贺一博首先质疑男人的话,他觉得贺如风跟杨心蕾的关系不简单。
林知梦瞪着杨心蕾,心里暗暗想:如果他当真说出了爱的人,她一定会报这个仇。
而杨心蕾的心一下子空了,仿佛有一种叫失落的东西在内心窜动。
他说:他爱的人还没出现呢。
他不爱自己,对么?
片刻。
林知梦沙哑着嗓子妥协:“好,我同意嫁给一博。”
其实,她的心思还是在贺如风身上的,只要进了贺家的大门,那么什么都好说了。
贺如风的目的达成了,一个手势,刀疤便明白了些什么,立刻撤掉了暂停的画面,将录音笔收了起来。
男人抬起手腕看了看表,眉头皱的很紧,似乎在犹豫什么,嘴里喃喃的嘀咕了一句:这个时间山路封了。
不过,很快的,男人便恢复成了一贯冷静沉稳的性子,吩咐着刀疤:“准备轮船,今天走水路回市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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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四个人回去以后会发生怎样的事呢?贺如风让他们结婚的目的是什么?面对杨心蕾这个又爱又恨的仇人女儿,他会就此善罢甘休么?后面的章节更加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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