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然一笑，紧盯着程佳紧攥着衣角的手：“我的意思是，昨晚你的男人和我同塌而眠，你心情如何？”程佳涨红了脸，语无伦次起来：“我……我没有别的想法……我——”

话被侍婢生生地打断：“大胆！王妃娘娘也是你训斥的！还不跪下。”程佳有点紧张，她今日只想来看望一下秦殷歌，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秦殷歌倒是不言不语，冷然望之，强撑着疲倦的身体，下地而跪：“王妃娘娘恕罪。”程佳刚想阻拦，身边的梓颜马上插口：“娘娘休要仁慈，且让她跪着，您身为王府主母，惩戒她毫无错处。”说罢，马上扶了程佳出去，程佳无力反抗，只是频频回头，直到走出寝房，隔着窗，还能看见秦殷歌直直地跪着，目光带着恨意，程佳心头一颤，不忍再看。

半个时辰了，秦殷歌依然任谁劝都不为所动，长跪不起，似乎唯有这样，内心的不甘绞痛才会平复一些。默默嘲笑自己，为什么要对程佳说这样的话呢？她虽然年长几岁，却好似小女孩一样什么都不懂，即使秦殷歌动手打她，恐怕她也不会还手。可秦殷歌期盼的，是她的怒火中烧与之对抗，这样的结局，让秦殷歌大失所望，甚至后悔对那么敏感多疑的人出言不逊。

有侍女小心翼翼地叩门，秦殷歌无力道：“进来。”侍女身着藕色纹花袍，秦殷歌认得这衣式，王妃手下的人都这样穿。“王妃娘娘叫您上**歇息。王妃娘娘说，她本是要来给你送补汤的。刚才来不及，现在她亲自温了。请您服下。”说罢，将手中紧紧抱着，用白巾裹着的罐子稳稳放在梳妆台上，尊敬地低着眉眼退下。

秦殷歌把头埋在**上，轻声悲怮而哭。怪不得，他不会爱她，有这样温婉贤惠的王妃，他怎么会爱她？她终究是不配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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