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曼倏地抬头：“你说什么？子初哥哥不是死于海盗之手吗？”

李姨娘急忙捂住嘴：“我……我什么都没说。”

这回轮到卫子曼激动了，她抓住李姨娘的手腕：“你说清楚，你方才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李姨娘挣扎着甩开，后怕得连连退出房间。这是有一次柳成天做梦的时候亲口喊出来的，她当时也非常讶异。她跟了柳成天这么多年，这个男人的狠辣她是清楚的。所以这些年，她便是对着柳成天也一直守口如瓶。今天她说漏的话，可是杀身之祸啊。

卫子曼追不上匆匆逃离的李姨娘，又寄希望于身边的柳渺希，道：“我哥哥是天圣国最骁勇的将士，谁不知道他是被上千海盗围困，依旧以一敌百，最后身中数刀，溺水而亡的？刚刚也许真的是娘亲听错了。”

柳渺希皱了皱眉：“女儿刚才也听得真真切切，李姨娘确实说了是父亲杀了舅舅。”虽然表面上，柳成天没有害卫子初的动机。在朝中，卫家是他的靠山，而卫子初无疑是卫家的中流砥柱；在战场，卫子初发动的那场殉国的战役除了想围剿海盗，也是为了救当初已经被海盗俘虏的柳成天。但是，李姨娘即使为了刺激卫子曼也不会编出如此天大的理由。

“娘亲暂且不用多想，这件事女儿一定会查清楚的。”柳渺希宽慰道，心中却暗暗下决心，若此事是真，她绝不会放过柳成天。

本来，柳成天再怎么说也是她名义上的生父，卫子曼的丈夫。她要的是自由，没想过动他性命。但愿，柳成天做事不要如此狠绝。因为，她只会比他更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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