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问,“饿么?”
和欣一个不悦的眼神送过去,他还是不痛不痒一笑。恰好点滴打完,护士来拔针,又测血压,取血压仪臂带的时候,护士没把准,用力太大,手肘不小心就碰上了他的下颔。护士连忙道歉,视线却刚好与他的胸膛平行,而他病服最上的两个扣子刚好就没扣。
于是春光入眼,和欣瞧着那小护士的脸唰一下红了。
和欣在一旁看热闹,他却突然开口:“护士小姐,请问,我现在可不可以出院?”
和欣和护士的问话异口同声:“你出院干什么?”
他却没理和欣,而是转头对护士道:“出院陪老婆。”
“你老婆不是在这儿么?”
他一脸淡然:“可她不回去,我在想,我回去了,她是不是就也回去了。”
和欣彻底无语。
护士一走,和欣就要收拾东西,虽然知道他是好意,可语气仍旧恶狠狠:“行,我回去!你就一个人呆这儿吧。想我我也不回来了!”立刻站起来,眼前却一下发黑,眩晕恶心全涌上了脑顶,要不是苏言及时伸过手,她就会跌过去。
“不舒服就别硬撑。”
“谁硬撑了?”
但她确实是不舒服,谁没日没夜熬在这里会舒服?要不是心里愧疚,她才不这样虐自己呢!
“所有的状况都写在了脸上,还抵赖。”他靠着床头,顿了顿,语气温和了许多,“我已没事,你应该回去。”
每次和欣挑战他极限的时候,苏言只会有两种反应。第一种就是温和地笑,好像任她由她,实际背后各种阴损却又十分有效的方法对付她,让她乖乖听话。另一种就像此刻,他简明扼要地标明态度,然后什么也不做,只是静静瞧着她,直到她听话。
他一双黑眸包含的东西太复杂,和欣不太敢直视,只能缴械投降,但也不能太顺了他的意,所以就没说话。听到他说:“司机老李就在外面,我叫他送你。”
“叫老李在车库等我吧。我要先去个洗手间。”
苏言点头:“好。”
一个星期没出门,可外面还在下冷雨。绿江的天气总是这样烦人,雨季一来就赖着不走,整整八月就没见过太阳。和欣从包里取出伞,往地下停车场走。虽然下面有灯,可光线并不亮,凄迷的光芒衬在淅淅沥沥的雨中,怎么看怎么觉得幽森。正是换班时间,值班室里面只有电视机的声响,却没有人看守。
和欣胆子不大,这周遭的气氛静谧而死寂,让她想起以前和苏言看过的恐怖片,不由就打了个寒噤。幸亏手机响起来,她连忙按接听,那边苏言对她讲:“老李的车是巴博斯。你应该见过,黑色的,车牌号是……”
没等他报,和欣就看见那边有人招手,“这里——!”
她立刻对电话道,“看见了。我过去了,拜!”
苏言还要嘱咐,她马上按了挂机。向那辆黑色的轿车走过去,近了才发现不对,这明明是一辆大众,就要转身,却被人一把捂住了嘴巴,她一声惊叫没发出来,就被缚住了手腕,塞进了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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