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的门很窄很小,看起来这里并不为外人知道,绯色就喜欢幽静的地方,现在走的还是累了,需要休息一下。门内是两颗参天大树,绯色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树,反正寺庙里很喜欢种植。
不远处有池荷塘,绯色兴奋的跑了过去,春初在后面叫着小姐慢点。她的伤口早就好了,这点程度的小跑对于她而言没有任何的事情。
有荷塘的地方,也就一定会有亭子,这是她在将军府摸出来的经验。小跑了过去才发现那里有人了。
那个修长的身影背对着绯色,一动不动的站在荷塘边上。他的袍服雪白,一尘不染。连日光都不好意思留下斑驳的树影。他的头发墨黑,衬托出他发髻下珍珠白色脖颈的诗意光泽。他的背脊挺直,好像在这白杨树一样挺秀的身材中,蕴含着巨大坚韧的力量。
绯色从来没有见过比他更加优雅入画的男子。一种光亮至美的气息从他的面庞感染着周边的环境。男子似乎是感觉到身后有人,缓缓的转过身来他脸上的表情凝固,没有笑,但他的清澈的眼睛却在忠诚的微笑着。他的皮肤像昆仑山里洁白的雪莲花,他的眸子是天山之巅神圣的池水。却在看到贵绯色的瞬间变了脸色,所有的一切都像泡沫一样消失不见。
这不是那次不小心她握着人家命根子的人是谁,见一面就难忘了,更何况是见两面。绯色觉着自己的心脏噗嗤的跳个不停,那绝对不是心动的,而是见到了美好的事物忍不住刻画下来的感觉。
能把张扬和嚣张在不知不觉间全部显露出来,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男子看到她,然后对着大步的跨过她就走了,活当她是洪水猛兽。绯色瘪了瘪嘴,自己有那么可怕吗?上次也是在她不明情况的状态下就跑了,这次哪里还能让他走。
谢佳晨上前一步,刚想叫住他,脑海里想到了太后的话。然后她诡异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南甯身上,南甯每走一步就如履薄冰。那种目光不但诡异,更像是活生生把他吃了一样,这种女人什么时候都这么讨人厌。
南甯加快了自己的脚步,绯色在后面做了个鬼脸,切!不就是个皇帝吗?这么嚣张,小心哪天嚣张过头被人家灭了。
走了这么久的路,日光照着,被裹得又多,绯色在南甯走后不甚在意的到了亭子里,粗鲁的坐了下来。
明明是春天,怎么感觉像是在过夏天,难道这里的气候也不一样。
能休息了,绯色的脑袋就开始胡思乱想着。
观看着一池的荷塘,水里有几条草鱼在欢快的游来游去,这个地方还没有金鱼,有的也只是各种能自然出生的鱼而已。也没有学会如何家养鱼苗,所以到了这里,绯色还真的没有见到过一条金鱼。
真不明白,电视剧里那些古装剧,池塘里的金鱼是哪里来的。
“小姐,水。”翠凝递过了水袋,绯色接过来喝了一口,然后回头看着两个站着的人。
“坐呀!不要干站着。”像个门神守在她的身后,她也有压力的,感觉就像是自己虐待了人家一样。
而绯色等了半响,翠凝倒是依照她的话坐了下来,而春初却没有坐的意识,还是好好的站着。绯色就觉着这些古人真难改造,难道主人坐着,就一定要站着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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