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本不是宫中之人,后宫之事岂是民女能多嘴的。倒是许贵人抬举民女了。”我也暗指即便听到也断不会多嘴半句。
“哼,既然如此,本宫也就不说暗话。方才的话你听去多少?”许贵人道。
“民女既非宫中之人,又岂是多事之人。许贵人方才只是在训丫头,民女又能听到什么?”我深知宫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懦弱也罢,只想不要因此牵连到安宫的人。
“早就听闻丞相之妹深得太子心,本以为是多倾国倾城之貌,不过是个野小子。倒是不知整日使些什么狐媚法子让太子那般念着。”许贵人冷哼一声,看我的眼神也不觉鄙夷了几分。
“民女既非宫中之人,自是也由不得许贵人这般搬弄是非。民女自国子监出身,他日得个朝中一官半职也并非不可能,这么一来就更与许贵人井水不犯河水了,后宫朝政本就不应互扰。而且许贵人也不是不知,当朝夏丞相虽说铁面无私,但也是护短护的紧的。”这个许贵人当真是目中无人,真当我好欺负呢。虽然我平日不爱借哥哥摆架子,但如今这个样子不拿出点气势怕是不会罢休了。“再说,既然许贵人都说太子心系民女,那将来是什么也不是不无可能的。况且民女有幸常得太傅引荐,若非皇上身边的红人也得不了这特许,许贵人说民女说的可在理?不过这后宫之事民女自然不敢多嘴,许贵人方才确实只是在训不懂规矩的奴才。”这话说到这份上,也给了许贵人一个台阶下,便是她不领情,我也绝非随便欺压之人。
许贵人脸色瞬间暗下,甩下一句,“你最好是什么都未听到,不然本宫这个贵人也不是白做的!”便趾高气昂的离开了。
此番躲过一劫,以后还真得小心着为上。暗自摇摇头,向太傅院中走去。
到太傅院,发现院中像是清理了,如今倒像个无人之地。
“见过夏姑娘。”偌大的院中竟只有这么一个小厮。
“颜先生呢?这院中怎会这般?”
“回夏姑娘,颜先生告老还乡了。就是前日走的。”
“走了?!不是说好等冬天过了再走的吗?缘何走的这般急?”我急抓住小厮的衣袖。
“颜先生说在这宫中待不住,便早些回乡过安稳日子了。不过颜先生吩咐过,若是夏姑娘来寻先生,便告知夏姑娘。待姑娘与太子分出胜负后再去寻颜先生,先生有话告知。到时自然会告知姑娘在何处。”手中的力道松了下来,情绪也随小厮的话一点点低落。小厮一松了束缚便不着痕迹的离了身,说了声告退我也未听清。
颜先生就这样走了,连句道别都没有。先生待我恩重如山,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给我的不是我一举一动便能报的。虽然对先生的不告而别终是有些失落,不过既然让我与太子分出胜负之后再去寻他,自然是心念着我的。
我对着正门,肃然跪下,连磕了五个头才起身。天色渐暗,又是回家的时辰了。如往常一般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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