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慕宇亭中站了一会儿,未束腰带宽松衣摆随着清风徐徐飘摆,嘴角含着浅浅笑意,神态格外安详,晚风吹起,拂动他乌黑发丝,整个人有种柔和妩媚之感。
老管家自远处匆匆赶来,然而看见他时又一时气喘嘘嘘地语无伦次起来,只道了声:“翔宇阁……”
乔慕宇眉角微蹙,下意识地认为那女人私自逃走了!
山雨欲来,却听见老管家顿了顿,紧着声地道:“殿下,公子手划伤了……”
此时天色已晚,天幕俨然已成青灰之色,六皇子府不算小,从凉亭到翔宇阁要走上好一会儿,乔慕宇还未赶到,却见侍卫来报偏房无故失火了。
脚步一顿,眸光沉了沉,吩咐人去灭火,脚步地往翔宇阁奔去。
几个婢女见到乔慕宇,还未躬身行礼,便已经跪了下去。
乔慕宇早已侍卫禀报失火时便隐约感到不妙,又见婢女跪了一地,房门微敞着,有冷风呼呼地灌了进来,有些凉意,床栏上一条被撕碎帘幕结成束,悠悠荡荡悬二楼窗口处,上面隐约沾着血迹,竟有些触目惊心。
好个凌思情,受伤了竟然还想着逃!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这个道理,不知道你懂还是不懂呢!
“滚!”声音清冷无比,一扫妖娆温雅,形象瞬间颠覆,他让那些婢女统统滚下去,老总管知道这是乔慕宇发火前兆,虽然他很少发火,却不代表没有火气。
这一次,竟是为了那个小公子吗?
房间里空荡荡,只剩乔慕宇一个人,连空气也死寂一片。
乔慕宇握紧拳头才缓缓松开,看着垂二楼处悠悠荡荡地随风飞舞着帘幕,蹙紧眉头恍然松开了,不是还有第三条路吗?他本是想春狩猎之际邀她一起,短则三五日,长则七八日,如今竟是短不了呢!
离开六皇子府凌思情则一路小跑,根本无法估计私逃后后果。
丝竹苑里安静极了,竟不见青竹那丫头竹林处等候着,不禁有些奇怪,却又透着一丝诡异警觉,慢慢绕过院门,却瞧见几道影子匆匆离开。
那些平素眼不见为净下人来这里做什么?
凌思情因为刚才奔跑而微微气喘,却仍是急切地跑向了房间,见到大厅木门竟然是敞开着,心下一惊,然而,下一刻入眼是她一生都懊悔不及凄然惨况……
青竹,青竹……
她小声唤着,生怕惊动了正熟睡谁。
青竹就那么奄奄一息地趴血泊之上,脸色被长发覆盖着,小心地拨开些,露出一张惨白脸来,眸光未滞,看向那后背大片猩红处,衣服和皮肤紧贴着,鲜血淋漓,竟是皮开肉绽。
凌思情下意识地将顺手捞来金疮药往那伤口上撒,似有什么东西模糊了她视线,脑海里蒙蒙然一片,只希望可以止住那渐渐流逝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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