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一寒你!”江艳美气得全身抖,“你……你等着!我要叫你声败名裂,叫你坐牢坐一辈子!”
墨黑的瞳孔里迸出无情的火花,全身散出一股摄人的虐气,手指无情地指着她的鼻头,像一把利刃直刺她的心脏。“你最好告得我永远也翻不了身,又或者叫江兴在董事会里做手脚。否则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你给我记好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连一秒钟也不想多看她一眼。
骂人的话硬生生地吞回肚子里,她不敢再叫嚣,眼泪带着心底的委屈从眼眶里狂涌出来,精心化的妆一下就全花了。
结婚五年来他不但对她这个妻子不闻不问,连正眼也没瞧过她,就连回家也是江兴开口叫他回,他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回来一趟,但也绝不会碰她。
凭她的条件,外面多少男人巴结奉承她,她何曾吃过这种苦头!她恨!恨贺一寒的冷漠无情,但她也打从心底地害怕这个男人,现在抓着他的软肋暂且可以独占他,可平常连她父亲都让他三分,那她还能把他怎样呢!
江艳美边哭边愤恨地把家里的东西摔得粉碎,她只能对着空屋子脾气了。
贺一寒在市中心有另一处物业,一套三室二厅的房子,十八层东南向,冬暖夏凉,装修是他喜欢的简约风格,正常情况下他都会住在这里,这里是他唯一清静的场所了。
泡了个热水澡,心神仍然烦燥得很,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不是说喝了那陈年女儿红就能好睡觉吗,不能啊!
这时候想起了正在北京读博士的情人杨小柔,这是他在婚后认识的一个医学院的硕士毕业生,很单纯的一个女人,单纯到让贺一寒觉得在这个污秽的世界里竟然还有这么一块净土,幸而她不计较他已婚也从不要求他什么,他喜欢跟这个女人一起。
电话里响起轻柔的女声,“一寒?”
“在干嘛呢?”这是他惯用的开场白。
“呃……我在做一份学术报告……”杨小柔压低了声音说:“你怎么还没睡?”
“我睡不着。”
她轻问,“有什么烦心的事烦着我的一大爷了?”
“没什么,就是想你了,想听听你的声音。”贺一寒听到她轻轻的笑声感觉很放松,这时候他听到电话那头隐隐传来一把闷闷的声音,像是谁在叫她,听不清是男还是女,脑子里闪过一丝怀疑,可又想杨小柔这样的女人不可能做出对不起他的事,就没再想下去。
“一寒,不能跟你说了,我得赶紧把这点事情忙完,宿舍里太晚关灯不好,你别想太多了,早点睡吧啊!”说完她匆匆就挂了电话。
最近总是这样匆匆忙忙,不是他在忙就是她在忙,难得有时间打电话也根本说不上几句,他心底或多或少有些失落。
黑暗中手机屏幕亮起,打开一看是个陌生号码来短信,“下次还找你喝酒去,贝嘉。”
他看不透这个女人,贝嘉就像一潭会移动的沼泽,沼泽里不是稀烂泥巴,而是千秋百代的黄金万两,她无声无息又能随时随地在你的脚底下出现,令人防不胜防,明知道陷进去会死,可你动都不敢动!动作越大死得越快!
想着想着他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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