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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烟散去,茫茫浓雾之中,一抹绝代风华的身影慢慢突显出,黑发狂舞的少女手提一把纤细长剑,微微侧转,闪耀着幽幽寒光的长剑拖在地上,划出一道极深的黑色长痕。如玉石般的剑身泛着深黑色的涟漪,笼罩着一层单薄的黑芒。削铁如泥的长剑纹着无数条复杂精致的纹路,散发出火一样的火红色,极其的绚烂光彩夺目。而剑柄,暗金色流光的剑柄镶着一枚流光溢彩的血红色宝石,如涨溢的玫瑰酒饱含红玫瑰的浓烈和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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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晨修狂傲的带着一抹冷笑,拇指抹去嘴角反震出的血迹,黑发狂舞,双目如电,手一扬,手中的长剑带着犀利破空的声音直指咬牙切齿攥紧拳头的嗜血巫师,风情万种的抛了个媚眼,流氓的吹了个口哨,调笑道,“哟,小美人,这么惦记着我家曜儿啊?可惜我家曜儿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施主,你看开点吧,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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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应着她的话,手中的长剑幽深的长鸣几声,嗜血巫师怒极反笑,手凝聚着一团血红色的灵力,手一个吸力牵引,桌上的那一盒黑匣子便飞腾起,他俊美阴柔的脸阴沉沉的可以滴水,手一紧,黑匣子便落入他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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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晨修扯出一缕淡笑,挽了个剑花,剑身笼罩着一层寒光,在空中划过一连串的火花。她抿唇一笑,踏着幽灵鬼魅的步法,三千青丝在密室的风元素促使下簌簌的乱舞着,若隐若现的黑玫瑰刺青泛着不一样的明媚紫光,配着那一双泛着点点笑意却冰冷到彻骨的赤瞳,有着不一样的妖娆。她指尖缠绕一点,紫绸又变回一条普通飘扬的紫绸缎,自动在她左手手腕打了个结,飘飘的紫绸就在风中飘扬着,伴着那一把纤细长剑,添了一抹浓墨重彩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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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晨封和迷月离炫对视了一眼,云夜晨则喘着粗气,靠在墙上休息着,他沉重的眼皮直打架,脑袋木木然的,原本每个月总有那么一天会这样,再吸食完血后,总是会虚弱沉睡那么一天来补养身子,现在好了,关键时刻就这么不给面子的歇下来,他不甘心啊啊啊!然后迷迷糊糊,在困意和清明两个小人的打架中,他模模糊糊的听着这一群人絮絮叨叨着一些莫名其妙的事,他听得云里雾里的,脑袋更是搅动得跟一团浆糊,就差晕厥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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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更委屈了,他的脑袋快抽风停歇了,不代表他的耳朵这家伙罢工了,他依稀听到什么“审判嗜血长剑”还有他家染染那熟悉却陌生的不正经笑声,他疑惑了,什么时候他家矜持的染染也学他亲亲妈咪了?他糊里糊涂的晃着脑袋,摇摇晃晃的手撑着站起身,一手无力的撑着墙,一手无力的扶着额,他拼命的睁着眼,奈何眼前一片朦胧。他的手胡乱摸索着,突然“咔嚓”一声脆响,他呆呆的抬眸望去,好巧不巧的他发现,他居然启动了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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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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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动了神秘机关,原本的墙壁不复存在,沉重的石墙缓缓的向两侧移动开启,卷起的风尘呛得云蠢货咳嗽个不停,又因为身子靠在墙上,现在墙移走了,软弱的身子向后一仰。唉,只闻一声惨叫声,云夜晨的身影就呼啦呼啦的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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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晨封离云夜晨很近,听到动静,那一张脸纠结的几乎狰狞,她快速的回看了眼现场的情况,一咬牙,也随着云夜晨跳下去。迷月离炫看着他们集体玩蹦极,心里很纠结,他在想,这究竟是跳进去呢,还是不跳进去呢?他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选择,身侧的千晨修公子很淡定的就给他指明了一条阳光大道——她明媚的对他露齿一笑,而后高抬贵脚,无辜的摆了摆手说了声“走好”,就迅速的来了一记佛山无影脚,赶在机关关闭之前,迷月离炫就化为一抹影子随着他那悲愤的一声“你混蛋”,彻彻底底消失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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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晨修微笑的对他挥手,然后慢慢转身,微微抬眸,眼眸光华流转着,赤瞳流露出促狭的笑意,她抬手挥舞着长剑,破空声宛如稀稀拉拉的一声余音袅袅叹息,她随意的舞了几段,三千青丝飘逸着散落在那一身白衣上,“哟,老家伙,后辈的都走干净了,我们可以来比划几招了,好久不见,不知道你的巫术练的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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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血巫师脸黑了黑,修长圆润的手指轻轻敲着那凛然的黑匣子,不满的丢了个卫生眼给那个还在自我感觉良好装凌波仙子穿着纯净的白衣舞剑如白雪纷飞的某人,“喂喂喂,你够了,天天在我面前装什么仙子?拜托,你是魔头,无恶不作冷酷无情的恶魔头儿,你这么掉身价的装什么冰清玉洁仙气腾腾的仙子?说出去,我都觉得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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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玛。”千晨修顿住欲飞跃的动作,没好气的瞥了眼面瘫的嗜血巫师,发现他正傲娇的一甩衣袖,头也不回的飘回自己那宝座,他揉揉自己酸痛的肩,不屑的对千晨修表示绵绵不绝的鄙夷,“就知道在别人面前装酷,这么多年下来,一点变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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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晨修撇嘴,收回手中显摆的长剑,她撩开垂下来遮挡视线的发丝,用紫绸把那飘逸杂乱的黑发束起,她轻笑着说,“老家伙,你还不是演戏演的很尽兴么?”她微微一晃身,一瞬出现在那朵盛满着流光溢彩的奇域花朵前,纤长的花瓣舞动着血红色的轻纱,整朵花婀娜多姿的晃悠着腰肢,她盯着这朵托着下巴严肃的端详着,“……嗯,落纸云烟,这花可珍贵的很呐,老家伙,你怎么得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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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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