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呢!”一个懒散颇含埋怨的磁性男音在白语晴耳边轻轻地飘过,她一把扯过衣衫不整刚起床的顾左安,凑过去便八婆地兴趣盎然地问道:“问你,亿青和采玲之间是不是这个关系?”
说着,白语晴举起双手的大拇指,做了一个暗示的姿势。顾左安顿时清醒几分的脸瞬间闪过了一丝狐疑。这也让白语晴坚信,这家伙是知道了什么想要隐瞒。
“一百万啊,你可以要想清楚要不要坦白从宽!”
“什么时候变成一百万了?”顾左安好笑地白了白语晴势力的眼色一眼:“乘火打劫!”
“快说!”白语晴可不管他的扯开话题,催促着毛手毛脚推了推顾左安,说:“我是担心。这种情况不是一次了,他们中间有什么争执吗?”
“什么情况?”顾左安俊眉一挑,一屁股坐在了床上,白语晴见他这架势是愿意坦白,连忙便走近道:“我刚出这个门就不小心撞见了采玲和亿青两人。本来也没什么,但是好像他们还发生了肢体冲突,让我瞬间想起了上次,貌似也有过这样的事情。所以我就特别好奇,他们是不是早就认识了?”
“为什么这么说?”
顾左安这小子还想装傻,白语晴心里一个白眼,上去就抱住他的头,不让他有临阵脱逃的机会:“看着我!”她命令道:“我这不是八卦,我是在关心他们!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像很紧张,弄得我都莫名紧张了!”
“不关你的事,你别管!”
“当然是我的分内事啦!”顾左安越是排斥,白语晴越是急了,挨着他坐了下来,继续道:“采玲其实是个很好的孩子!虽然她平时不太爱笑,但是做事严谨,仔细。也安静得让人很舒服。我就是想不通为什么平时温文尔雅的亿青一看见采玲就会像只发毛了的狮子,凶得慎人!”
“有吗?”
“你别给我扯开话题!”手肘猛地捅向顾左安的腹部,然后警告地赏给他一个犀利的眼神:“很难启齿吗?”
顾左安背过身,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神情:“主要是他的事情,我不想从我的口里说出。”
“……”这话也不无道理。白语晴也明白这样是不好。但是她若当面问采玲或者是亿青的话,那就是更不可能的事了!
见顾左安一副不肯说出口的样子,白语晴寻思着马上改变了强硬的态度,可怜巴巴地挤了几滴泪,让眼睛看起来充盈一点,转用怀柔战术直勾勾地引诱他。顾左安一记头疼,左闪右闪,但终究挡不住白语晴的猛烈攻势,最终无奈地被她恶心到般,叹了一口长气,从宽说:“亿青在没有遇见我之前,也算是个公子哥儿知道?”
“嗯!”见顾左安终于有要开讲的倾向,白语晴求之不得地忙捧场,连连点头:“知道,只是后来好像家道中落了?”
“不是家道中落,是和你一样,被人害得家破人亡!”
“!”白语晴明显大吃一惊,稍稍愣了一下弱弱地问道:“谁?”
顾左安斜眼望了她好奇的神情,有点迟疑:“无关紧要的人。”
“那……这跟采玲有什么关系?”白语晴不解道。
顾左安又不紧不慢回道:“采玲救过亿青一命。”
“就在被人害得家破人亡之时?”这下豁然开朗了!
“差不多吧。”顾左安意味深长道:“那晚如果不是采玲救了他,很可能后来我就遇不见他了!”
“哦……”白语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这么来说,采玲后来进了公馆岂不是因为亿青的缘故?”
谁知,白语晴只是这么自言自语地一说,便对上了顾左安怪异的眼神。雌性在某种角度来说,对这方面的事是特别敏感的!
“可是照这样的剧情推理下去的话,亿青看见采玲不应该高兴满怀感恩之情吗?为什么反差这么大?”
“闹闹别扭很正常,你和我不也经常这样吗!”说这话的顾左安的掩饰的嘴脸,倒映在白语晴雪亮的眼眸里,她一下子就察觉到了,顾左安这是不想跟她说实情!
为什么?
为什么采玲和亿青的关系会这么颠倒得坏?不应该啊!
白语晴狐着眼,低头沉思了起来。
亿青不是葛飞,不会意气用事,是非分明地嫉恶如仇。从某一方面来讲,他和顾左安很相似。心思深沉,不易让人察觉。他不可能因为一些零碎的表面上的事而跟采玲闹别扭!为什么?顾左安这家伙到底想要隐瞒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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