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离开？”于子衿不予苟同，挺直了身体，侧坐了过来：“白语晴，你又在选择逃避！”

“不然怎么样？”她痞笑着反问：“去接受？”

“顺应你自己的内心！”于子衿一口决然地指着白语晴的左胸，突然感觉此时的她，好美，好高大：“你自己心里其实很清楚，为什么要违背自己的意愿？”

“你这是要反过来说教我吗？”白语晴并不打算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但于子衿似乎并不想放过她：“你在害怕什么？怕被欺骗受伤害？怕得不到回应失望伤心？你这哪是胆小鬼的行为，你分明就是自私鬼！”

“你想吵架吗？”被于子衿莫名戳中了痛楚，白语晴弹簧似的立刻弹了开来：“于子衿！”

“你被说中了！”哪知于子衿见白语晴这样的反应，还得意地淡笑：“我知道你内心真正在挣扎着什么！的确，重建家业，这个重担是有点沉，是太过于沉重了！至少现在的你，还担不起！”

“你都知道了？”

“猜的！”

“不愧是记者！”

“过奖！”

被剖析地如此清楚的白语晴，一时间没了话，不语地望着如此镇定的于子衿。她坐着，白语晴站着，居高临下地俯视。

“你才是装傻中的高手！”

“不然怎么瞒得住这么多年的感情？”于子衿拍了拍身边的座位，示意亢奋的白语晴坐下：“我从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们一辈子都不可能真正地快乐！被收养的那年，我十三，他二十二。正值青春旺盛。”

“傻子！”白语晴逐渐冷静下来，拍了一下于子衿呆呆发愣的脑袋，似乎她的精神还停留在那个年光，不曾前进，只取最盛的光景：“我并不在乎世俗的眼光，更加知道你不怕。但是，那个人，他是不会同意的。只有这一点，我比太阳升起的地方更清楚！”

“那你也是个傻子！”说着，于子衿也伸手回来拍了白语晴的头，带着无力的笑：“我自然知道这是一份没有结果的守望，不能开花，更不会有果实。但是它苦涩却又甜蜜。因为这是只属于我的单恋。一份绝望的爱意；一封没有回应的信，没有署名，也不会有接收人。你说道德到底是什么？”喃喃自语的于子衿说到这里，突然转头问白语晴这么一个问题。

她沉默，然后开口：“是束缚。是文明。是进步。是真空。是个屁！”

“哈哈！”白语晴出乎意料的言语让于子衿先是一愣，然后突然开怀大笑，感觉她一生的力气都要耗尽在此一样：“说得好！太好了！是个屁，也是个束缚。”她暗淡的眼神，诠释了落寞的忧伤。仿佛要失去了光彩一样，却莫名地闪着亮光：“如果当初我们不是以这种方式相遇的话，会不会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活着，就是辛苦的。”白语晴视线投向了远处，像是在对自己说：“重要的是它却如此美好！”

“它真是个混蛋！”

“对！它就是个混蛋！比顾左安更混蛋！”

“比于子延更混蛋！”

“呵呵呵……”

互诉不平的两个人，对视干笑，明知道这样的自己很丑，却还是克制不住想要去笑。

也许，这个时候，她们就只剩下笑……了吧？！

“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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