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觉得刘大人既然言之凿凿,那么何不给刘大人一个机会,这官运向来由户部管理,皇上若是招了户部侍郎来查,恐怕无法查下去,可是,刘大人……”君奕萧适时说出,叫刘林呼了一口气,这七王爷的话皇帝向来听进一二,他感激朝七王爷那边看了一眼,恰对上君奕萧那温柔似水的眼眸。
“好,这事便交给爱卿查清了。”
“臣遵旨。”
……
刘林走后,勤政殿内殿内,张涣元侍于旁,君奕萧看了他一眼,问道:“怎么今儿没见到洛姑娘?”
“洛姑娘啊,她被皇上——”
“多嘴!”皇帝怒声打断他,淡淡望了君奕萧一眼,“朕给她准了几日假。”他说完眼梢依旧朝着那窗外看了一眼,似乎有什么不悦之事,君奕萧不应声,又意味深长的看了皇帝一眼,淡笑。
看来,他八弟这政殿上的心不在焉,又与这洛非情有关。
从勤政殿走出来,已是正午时分,阿跳在宫外的马车前等候,看见自己那帅气逼人的主子一步步朝他走近时,他像打了鸡血似的一下子满血复活,老远便朝着君奕萧喊着,狗腿的为他搬下上车的小凳。
“爷,你可出来了,爷,人家想死你了。”
“没个正经。”君奕萧淡然一笑,那一身墨蓝色的朝服被他穿的别有生味,面容的温润之色似天边的云彩一样赏心悦目,阿跳嘿嘿笑着,正欲去扶他,却听君奕萧声音淡然。
“去帮本王查个事情,那洛非情,这两日的作息。”
宫内侍女所,离着君奕萧不远之处的非情,在此时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揉揉鼻尖,心想是谁想念她了吗,脑海中一霎闪过的人影,又猛地摇摇头。
她疯了吗。
将手中正在努力的绣针紧了紧,最近浅芳在教她女工,难为她一个女汉子要做这些东西,绣的简直惨不忍睹不说,浅芳说她简直就是在浪费针线。
她从焉妃宫中回来后就一直心神不定,盯着手中的手串瞧了好久,终忍不住将它拿下来收放在一个盒子里,为了静心,她不得不拿起针线摆弄起来。
张涣元从外面走进来,瞧见非情背着身劳作,走近一看他脸色稍有难堪,又不好打扰,便在她旁咳嗽一声。
非情一跳,差点将针扎进自己手上,回身见到张涣元,一楞,张涣元笑道:“姑娘,皇上宣你去修德堂。”
修德堂?!不不不。
非情慌乱地将手中的活收在小筐里,眼中那惊恐之色让张涣元不禁疑惑,这洛姑娘昨夜是见到鬼了吗,怎么这样一幅要死的表情。
他又重复了一遍。
君命不可违,非情不去也得去。
收拾一番后她便随张涣元走出去,张涣元做了一个请字,他见非情出了门,自己便走到非情方才放绣品的小筐前,认真挑了挑,他瞧着眼前这方浅黄色的绣帕笑了笑,将它揣到怀中。
修德堂。
大门微敞,非情站在树下盯着看了好久,像在看一个吃人怪物。张涣元抬高嗓音喊道:“皇上,洛御前来了。”
“叫她进来。”
非情紧了紧裙角,她现在一看到这地方便想起昨夜种种,她脑袋乱乱,理不出头绪,君陌尘之前的拒绝让她不敢敞开自己的心,她甚至害怕,自己有朝一日会成为他帝宫女人中的一个。
推开修德堂的大门,那股熟悉的书香味又袭来,她走到里面,便在那耸耸书架中看见他的身影——每次见到都会心悸的身影。
他坐在高高的找书架上,低首看书,墨黑色的发丝垂在胸前,他并未穿正统的衣装,而是一袭浅月白的宽袍,眉飞入鬓,低眉认真的样子,有一种从未见过的儒雅之气。
长眉一挑,他并未看向她,而是淡淡的命令:“上来。”
非情走过去,在书凳前停了半晌,皱眉:“皇上你真的要奴婢上来?”
“这里还有其他人吗?”
非情怀着忐忑的心上去,当她爬到君陌尘身边,他朝旁边一挪,非情坐下,腿前便突然多出一摞书,“这是朕为你挑的,洛非情,半月时间,将它们都熟透。”
……
所以,皇帝专门叫她来,是为了考她?
“皇上!”
君陌尘一笑,侧首问她,“怎么,对朕的安排又异议?”
“昨夜皇上不是还说,以我的学识,应先从中间五排开始吗?”
“你,还记得昨夜啊。”
君陌尘突然身子靠近,眼中深邃无比,他那低沉淡色的嗓音一出,叫非情心中咯噔一下,舔舔唇瓣:“皇上,君无戏言,是想反悔吗?”
“自然不是,”君陌尘眼梢一转,“君是无戏言,但可以多言。”他指指非情手中的书,“不可商量。”
非情叹了一口气。
高处的找书架上,她与君陌尘并肩而坐,却感受不到丝毫快乐,他身子贴的近,透过衣衫传来的热度让她本能朝旁靠了靠,君陌尘勾唇一笑,指着下方,“洛非情,下去吧。”
她应声,抱着那一摞书下去,几多不便,裙角又长,非情手扶着书架,抬头望向准备下来的君陌尘,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第一脚就踩到了她的手上!
“君陌尘!你……”手上吃痛,忙将手抽出,这一抽不要紧,是连着另一只手上的书掉落满地,连着她脚下一空,裙衫一滑——!
“啊——”
君陌尘抚额,她洛非情果真是个惹祸胚,一刻都不嫌着,旋即也不跟她开玩笑,身形一凛,旋衣向下,他身轻如燕般拉住她手,下落之中将她身子一旋,紧紧抱住。
便听噗通一声,好大的落地声。
扑啦啦的还有书架两侧古书落地的声音,砸在两人身侧,他护住非情周全,使她面颊紧贴他的胸膛。
落地的一瞬,君陌尘身背撞击一下,强忍住情绪,洛非情,你到底有多沉!
非情觉得,那一刻她的身体是柔软的,甚至有些温热的,两人身周腾起来一层层灰尘,包裹住他们,非情手脚紧张,半晌不曾松开。
殿外,听到声响的张涣元他们走来询问,却被身下的声音挡住了:“朕没事!都散了!”非情还趴在他身上,这时才探出头来望了四周一眼。
“洛非情,你太重了……”他身音而至,咳嗽几分,皱着眉很痛苦的样子,非情紧了眉,询问他,“爷你怎么了。”
“若是叫外面那些人看了,洛非情你试图谋杀朕的罪名便定了,你还不起来!”
“哦。”
非情慌忙从他身上起来,君陌尘单手撑了下侧到她身边,望着满脸尘土的她,不由地笑出声来。
他那笑声,持续了好久。
抬手碰到她鼻尖,一边笑一边为她擦拭,“知道什么叫黑眉乌嘴吗,便是说你。”
非情气结。
“可是爷,我有那么重吗……”她弱弱问他,看着他为自己擦拭灰尘,手还不住往腰上一掐,腰身纤细,她哪里重了?
君陌尘再次笑起。
指腹触着她的脸颊,为她将发丝拢到耳后,“不仅重,还笨。”
望了望两人身边的狼藉,非情无言以对,她正想说什么,却听见笑了很久的君陌尘突然咳嗽一声,脸色一变,一口血吐到地上!
一时间两人的松懈的情绪被骤然打破。
血色发黑,摁住自己的胸膛前,几多痛苦,身子朝非情倒去,非情抬眸,这才看见便在两人落下来的书架旁,有一处突出来的横木。
她眼眶瞬间湿润,扶住他,口中喊道:“纳兰,纳兰你怎么了!”
“洛非情,你别喊了。”他微弱声音,眼梢描向外面,撑着身子将两人隐在角落里,解开衣带。
原本他包扎箭伤的地方果然被这一撞重新开了,伤口一片血红,他笑了笑,望着非情,“把衣服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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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恢复更新了,时隔四年又回来,感谢各位亲们对我的支持,对于皇宠,我会好好更新好好写故事,感谢每一个阅读的人,当然支持请留言投票打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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