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看向对方的眼眶中，猩红一片，“我应该在当初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就要想好一个最坏的结果，那就是你会死！”

这是第一次，她把对他的憎恨说出来。

其实也不是那么难不是吗，曾经她无数次在心里诅咒着，乐此不彼，但是却依旧不敢说出来。

看，现在多么简单，她完全没有觉得该内疚，反而有说不出的畅快。

楚慈笑了笑，那一瞬间眼里似乎有什么在崩坏。

席慕白看着，只是眉心一紧，没有承受她的憎恶。

“傅衍之这个人我比你了解，他能说出那样的话，那就证明了你妈的病比你想象中严重。”

他眼眸深处的担忧，无人看见，也不愿浮现。

“和你有什么关系？”她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一般，语调平淡。

“楚慈，别任性，你承受不起。”

这一次她没有再回答，转身的瞬间，双唇微张。

“还有什么是我承受不起的？席慕白，我从来都不懂你，你也从来都没有了解过我。”

余音在空中飘散，最终消失不见。

楚慈回去的时候，里面的人一个不少，似乎都在等她。

傅衍之眼里的深思，她像是没看到一样，走到他对面坐下，“不好意思，我们继续。”

然而对方却好像没什么要说的，站起身就要离开，“楚小姐，就像我之前说的，你好好想一下，明天中午之前我们再来，希望你能慎重，时间对你来说很宝贵，对我们来说也很紧迫。”

“等等！”楚慈急忙站起来拦住他，“你刚才说，我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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