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静茹看起来是最了解楚青阳的，所以她经常把自己摆在弱势好博取他的偏心，但是楚慈看在眼里，却只觉得可怜又可悲。

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自己的爸爸，就像楚青阳好像拿她没办法一样，她知道他在林静茹面前表现出来的大多数时候只不过是面具而已。

她这个爸爸，不信任何人，也最懂得揣读人心。

“那么我就问问我该问的。”楚慈斜过眼，眼角微微挑起，“这些年你有没有觉得对不起我妈？哪怕一点点。”

让楚青阳承认自己的错误，是这世上最不可能的事。

“楚慈。”他冷下脸，一如既往的运用着作为爸爸的威严，“你这是在质问我？”

然而楚慈从不吃他这一套，从小她就不是在楚青阳的疼爱中长大的，没有得到过糖果自然也就不是那么害怕鞭子。

所以这就是她和楚喻的区别，楚喻即使再算计，也会顾及着楚青阳对她的态度，因为她曾经拥有过楚青阳给与的陪伴和爱意。

“我不是在质问你，我只是在问一些你自己都没有答案的问题而已。”

“比如当时林静茹不顾脸面搭上你这个有妇之夫的事和林家有没有关系。”

“比如当时我妈疯了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比如当时楚喻对我做的那些事你到底知道不知道。”

说到这里，楚慈也不管楚青阳的脸色有多难看，呼吸有多急促，她停顿了一下后，转过身，越过楚青阳缓步离开。

身影交错的刹那，空气中飘散着那句轻描淡写的话。

“比如，我也许不是你的亲生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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