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次凤无都只是待了一会离开，这次一直到要吃晚饭了，也没打算离开。

季孙绝身边很少有人，算是在旁伺候的，也鲜少看到人影，几次凤无来，都只有季孙绝一人。

季孙绝大部分时间都在书房待着，书柜放满了书，凤无随手翻了几本，都有朱红批过的注解，简短却又见解深刻。

在这一小片天空，却是他们唯一的生存空间。

季孙绝在看书，凤无在看他，那样直勾勾的看着他，一点掩饰遮掩都没有，直白的让人觉得灼热，季孙绝定力再好，时间久了，也受不住凤无的目光。

几页的内容过去，季孙绝半点没入脑子。

“够了！”终是没有忍住，季孙绝放下手的书，对凤无的目光，“你一直盯着我看什么！”

凤无撇撇嘴，理所当然道，“你好看啊。”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凤无像个调戏良家子的纨绔一样，显然，季孙绝也感受到了，只是两人的身份倒转一下，更有说服力一点。

偏偏凤无眼神坦荡，半点戏弄都没有，让季孙绝无法发难。

“我有一件事，难以抉择。”凤无的语气很是苦恼，眉头也蹙起，嘴角似笑非笑的弧度也尽数敛起。

不管凤无此事的表情是装出来的还是真的，都是季孙绝第一次凤无脸看到这副忧思的神情。

季孙绝没有接话，凤无却自顾自的往下说。

“晚膳我是回去吃呢，还是留下和季孙小王爷一起用呢？”

凤无话刚一说完，季孙绝毫不犹豫的拒绝，“我这粗茶淡饭，招待不了五皇女。”

谁知凤无当即拍板，“既然季孙小王爷盛情相邀，那我却之不恭了！”

季孙绝一头阴郁，他什么时候盛情相邀了？凤无胡搅蛮缠，颠倒黑白的本事当真一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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