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妹最近身子可还好些？”太子问着凤无，言语蕴含着关切，这对于一个常年得不到关爱的人来说，是多么难能可贵，即便这个给予的人不是太子，而是其他不相关的人来给，也是冬日的暖阳。

望着身边这轮暖阳太过入神，以至于凤无久久没有回应太子的问话。

太子没有得到回答，于是转头看向身侧的人，然后他见到看着他发呆的凤无。

“可是孤有什么不对？五皇妹为何一直看着孤？”太子身份尊贵，世人见他，无不是畏惧又或审视，而在凤无眼，他首先是凤若惊，再是太子。

这种感觉让太子有些微妙。

“太子哥哥真好看。”若是忽略凤无脸的笑，这话听起来有几分调戏的味道，可偏偏，她目光真挚，满脸都是儒慕，绝不会和调笑戏谑放在一起，相提并论。

直白的赞美，让太子笑出了声来，他是太子，听的最多的便是，太子有君子之风，太子成武，太子宽和仁厚，却第一次有人对着他的脸说，真好看。

跟着奴才暗自惊愕，太子一向严于律己，少见像此时一般喜形于色，这五皇女竟是有如此大的本事。

太子算是知道了，想要从凤无嘴里问出什么，是不太可能了，本该郁闷的一件事，可他非但没有，反而一阵舒畅，这凤无，真是个有意思的人，至于他想知道，从别人那得到也是一样。

“五皇妹也很好看。”太子原本只是习惯性的回赠一句，但一说完，他倒真的仔细打量起眼前从来不曾注意过的妹妹。

各色美人见过不少，姚若桃李的，冷如冰霜的，按理说很难再有人能让他惊艳，可偏偏凤无着实让他惊艳了，那双望着他满含笑意的桃花，水润润的，只映照着他一个人。

不知怎地，他竟然想要伸手去触碰那双映照自己的眼眸。

盈盈秋水，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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