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君同首先反应过来,给秦大少使了个眼色。
“没事,朵朵,你继续。”他温柔笑语。
“不、不用,我、我我真的饱了。”云朵朵起身向秦孺陌欠了欠腰,“谢谢少爷,我下去了。”
姿势十分标准,看来徐伯教得很好。
秦孺陌却被这个秦宅内随处可见的礼节给震住,僵滞好几秒才点下头,目送娇小的背影逃似地飞奔出餐厅的门。
“食物饥渴症。”阮君同也在看,转过头后吐了个专业名词。
他拥有心理学博士学位,虽然没有干过心理医生这职业,但诊断起来一般还挺精准。
秦孺陌正色瞧着他,静等解释。
“一种强迫性的心理症状,长期饥饿造成的,尤其幼年时受到食物极其匮乏的折磨,就有可能会患上。”阮君同言简意赅地说明,然后唏嘘,“并不多见,我也首次见到活例。”
秦大少怔忡地转动手里的银叉,眸深如夜。
“怎么治?”半晌,秦孺陌才如梦初醒地轻问。
“不好说,得找到病因才能治。”阮君同摇头,然后窥着好友莫辨的神色,说得正经,“孺陌,你不该把云朵朵扣在这里。”
秦大少拿叉子一下一下地戳着盘里的肉,并不接话。
阮君同见他这幅心不在焉的,不由皱眉头。
“她来历的确古怪,但你把一个跟自己发生过关系的女孩搁在秦宅,陡增别人臆猜。”
这席话,终于让秦大少给出点反应。
他冷下眸光,点了点头:“是不太好,但我也不能就这么放走她。”
放走可能得以顺藤摸瓜,但更有可能这条“藤”也被人砍断,所以万全之策就是暂时留在身边。如果真有人控制云朵朵,那肯定会找机会来与她联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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