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老摆渡的时候非常缓慢，但却非常的稳，没有一点晃悠的感觉，就好像行走在冰面上一样，期间晏轻舞一直将好奇的目光放在齐老的身上，最后实在忍不住了，便凑到凌子初的身旁，低声问道：“喂，你既然跟他认识，那他到底是人是鬼啊。”

“在鬼的眼里他就是人，在人的眼里他就是鬼。”

凌子初抽了抽鼻子，回答道。

什么乱七八糟的，晏轻舞翻着白眼，对于凌子初这种模棱两可，让人缴尽脑汁也不一定能想明白的回答，还着实让她有一种想要暴走的冲动。

在晏轻舞愤愤不平的眼神中，船也抵达了河对面，凌子初起身带着晏轻舞下船后，回身递给了齐老三枚大钱儿。

“你可比你师傅大方多了。”

齐老接过大钱儿，在手里掂量一下，沙哑的声音响起。

齐老也并不是刻意想要收凌子初的钱，只不过阴间的买卖就是这个规矩，如果不收的话，凌子初只会落得个折寿的下场。

闻言，凌子初大笑起来，他还记得每次跟着师傅来的时候，都会跟齐老讨价还价，能赖则赖。

“鬼市鱼龙混杂，人鬼都有，小心一些。”

齐老喉咙攒动，沙哑的声音再次飘出，随后便蜷缩在船上没了动静。

轻笑着点了点头，自从八年前之后，每次凌子初来到鬼市，齐老都会说同样的话，也算是一种关切吧。

凌子初再次跟齐老道了声别，便带着晏轻舞向着前方走去。

月色正圆，挂在天空仿佛永远都不会落下，道路两旁全部都是乱石杂草，而在道路的尽头就是凌子初两人此行的目的地。

鬼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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