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泽最终走进病房,站在此刻坐在床边沉默的男人身后。
“秦总,该用晚餐了……”其实都已经到了用夜宵的时间了,而且,来的时候秦总的衣服被淋湿,他一直都没换,现在估计是潮湿的。
床边的男人没有要起身的态势,只是暗哑的开口:“让人送套衣服过来。”
显然,他会一直守在这儿,顶多回车上换身衣服。
也就那么一句,没了后文,看来是连夜宵都不吃了。盛泽叹了口气,低了低眉:“是。”
左如萱醒来时,入眼的是病房窗外那束刺眼的阳光,可她还记得进医院前是瓢泼大雨,真是变幻莫测的天气呢,和她身边最近的变幻相应不已。
“醒了?”她正呆呆看着窗外,下意识的将手放在了小腹上,却听到耳边低低的声音。
那一瞬间,她就狠狠皱了眉,转头看到了那张满是沉郁的脸,无视那满满的心疼,她只骤然变得冷漠。
“饿不饿?想吃什么,告诉我。”男人低低的声音,虽然暗哑,却显得越是温柔,柔到小心翼翼。
“秦先生,您这是在猫哭耗子么?”看着他眼底的温柔,隐约的胡渣,疲惫的神色,都让她觉得那么虚伪而可笑:“一个孩子而已,我的没了,你不是还有一个么?何必演得这么悲痛呢?这里又没有媒体,给谁看?”
她的话轻飘飘的,却每一句都那么深冷,冷得刺人骨髓,冷漠的表情,疏远的态度,好似他连陌生人都不如。
秦曜那些小心翼翼的关心堵在喉咙里,浓眉轻轻皱着,幽深的眼底是掩饰不住的心疼。
良久,他才抿了抿唇,继而低低的开口:“孩子没了,我们可以再生,你一定要好好养身子……”
“再生?我们?”她原本不想看他,可是这样一句,瞬间激起了她的愤怒。
在即将生气之前,她却又努力深呼吸,平息情绪,她不能生气,情绪不能再过于激动。
“秦曜,请你别再恶心我了,可以吗?你爱找谁都行,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说完,她又一次忍不住深呼吸,怕自己还会控制不住,只狠狠盯着他,一手指着门口:“出去!别再让我看到你!”<div id="ad_250_left">
男人紧紧锁着眉,他不忍让她生气,却更不想离开。
“出去!走啊……”因为他不走,她终于忍不住吼了一声,一手抓起枕头狠狠扔了过去,没扔到,她又抓起了另一个,枕头被她自己压住,一扯,没动,她挪了身子到床边,再狠狠一扯,过于用力却失去平衡。
下一秒,距离床边已经两步远的人忽然大步跨过来,把过于激动而差点摔下床的她连同枕头抱住,稳稳放在床头,墨一般的眼底是惊惧未定。
因为他的碰触,她瞬间猛力挣扎,好似他碰一秒都觉得恶心。
“萱萱!”看她如此,他松了手,却心疼的开了口。
“别叫我,你不配!”她红着眼,狠狠盯着他,萱萱?如此亲密,却不是现在的他该叫的。
男人低了低眉,英俊的脸上只有歉疚和痛苦,想说对不起,想说他愿意尽一切可能弥补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左如萱知道当年陆小曼流产,让他愧疚而弥补了四年,所以,他现在也想那么对她么?
可惜,她不需要!
所以,她冷静的看着他:“秦曜,我告诉你,我不是陆小曼,别用你对她那套对付我,我也不会怨你,只请你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总算,她也能够理解当年陆小曼的怨气了,可她不会怨他,只会恨他,也只有恨他,她心底的委屈才能有所舒缓。
她按了床头的呼唤电铃,护士急急赶来的时候,她依旧指着秦曜,冷冷的开口:“让他走,立刻!马上!”
护士一看病人情绪激动,为难的看了看一旁的男人,知道他从昨天就一直守在这儿,谁都看得出他的痛苦,但,作为医护人员,要首先考虑病人的情绪,看病人的样子,是很不想看到他。
“左小姐,你现在情绪不能再激动了,我这就让这位先生走……”护士边安抚着,边走到一旁的男人面前:“先生,请您出去吧!病人现在身体虚弱,不能再受刺激。”
终于,病房里只剩一个人,左如萱重重的深呼吸,努力平复情绪,眼底却开始泛酸。
一场雨而已,竟然感觉世界都变了,她的婚姻该彻底结束了。
苏玄一大早就在手术里忙着,心里却一直挂念着她,早上的最后一个手术一结束,他就急匆匆的去了她的病房。
病房的门推开,床上的人靠坐在床头,手里还握着遥控,目光盯在病房里的屏幕上,秀眉却狠狠皱着。
苏玄皱了皱眉,转头看向屏幕。
即时新闻里,是陆小曼压低帽檐躲闪的样子,媒体记者围攻下她避无可避。
“tita,你怀孕的传闻属实吗?孩子是秦曜的吗?”
“你和秦曜会在什么时候公布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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