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了皱眉,好像是挣扎之间擦到地上了,可是比起失身,这点破皮,她还真该庆幸!
到了衣柜前,她直接取了睡袍就要转身,可是又狐疑的定住脚步,皱着眉往更衣镜里看去。
这一看,一张灰色的脸,差点让她惊得竖起眉毛!
凑近镜子又看,的确是厚厚的一层膏药,难怪她觉得脸上不自在,真是有钱不嫌药贵!
想着她又往脖子和胸前看了看,不意外的,隐约还可见红痕。
低低的叹了口气,从内到外,她现在可真是没有完好的地方了,几天能把自己弄这么糟糕,她也该佩服自己!
自嘲的笑着,打算去找杯水喝,早上起来喝杯水是她的习惯,尤其这几天每夜喝酒,早上起来渴得要命,今天算好一点了。
可是一出卧室的门,她刚要走到客厅,却顿在那儿。
“左小姐醒了?”盛泽手里正拿着报纸看,一感觉有人出来就敏捷的站了起来。
她实在没想到盛泽会在,所以,的确愣了会儿,好几天只有她自己的房间,看到多出来两个人,这种感觉说不出来,不算惊喜,反倒有点不习惯。
片刻后,她才淡淡的笑了一下,然后走过去拿了杯子要倒水。
盛泽在一旁温馨提醒:“早上刚烧的,可能会有点烫。”
她又顿了一下,然后没说话,继续倒水的动作。心想,她既然不想理会秦曜,那就干脆连盛泽一块儿吧!
她也不好意思就这么顶着一张满是膏药的脸在客厅,于是转身,想去洗把脸,可是想了想,卧室里还有个人,也就顿了身形。总是希望他出现,这下出现了,她却反倒觉得不好了!
只好放下手里的水杯,她去了客厅的那个洗手间,只用温水洗了洗。
等药膏都下去了,她才皱了皱眉,洗的时候就觉得有点疼,洗干净了还带着一些红肿,但是一个晚上能这么好,这药效已经够好了。
用手轻轻扇着脸上还没干的水,她转身出了洗手间,也忽然想起一件事,昨晚关颖欣是跟她在一起的,她回来了,那关颖欣呢?
不是她脑抽忽然这么关心她,只是进警局的事儿,愧疚是一点,再者,那天去她家看到她穿的衣服,和这几天一起喝酒,左如萱猜到了她可能在酒吧兼职,关颖欣有时候是气人,但也有她的坚韧,况且昨晚要是没有关颖欣,她可能真的出事了。
所以,她该给她打个电话关心一下。
脚步走得急了点,一边低头擦着脸上的水,一边直往客厅而去。
忽然觉得眼前黑了一眼,却已经来不及了,她结实的撞在了一个东西上,准确说是个人,低头的视线里已经看到了他脚上的皮鞋,往上看是西裤,只是有点皱,像是穿了不止一天。
她微皱了一下眉,自然知道是秦曜,只是,这打扮,又要出去吗?
殊不知,秦曜从昨晚下了飞机到现在就没顾得上自己,衣服没换,甚至连鞋都来不及脱,昨晚卷起的衬衣袖口依旧是那个样子。
他见她不抬头,只好一手放在她下颚处,轻轻一抬,终于可以看到她的脸。
红肿消了不少,他心底松了一下,却看着她微微皱起的眉,转手摸了她的额头,没烧。
她这才回神,抬手挡开了他的温热的手,自顾往前走,到了客厅,抱了座机,却不知道要去哪。
免得他拦住她,她只好顺势和盛泽坐了同一个沙发。
男人挑眉,昨晚没睡,累了两天,睡过去了,她醒了都不知道,的确有点不该,所以,对于淡漠她的错身走开,他好似料到了,也就打算不与她计较,就让她冷淡几天,出出她心里的怨气。 》≠miào》≠》≠gé》≠,
于是,他便悠悠的抬起长腿转身回了自己的卧室,他必须得洗个澡,换身衣服,否则自己都嫌恶自己了!
左如萱用余光见他走了,心底莫名堵塞了一下,也许一会儿他就会带着盛泽出门的,所以她还是等会儿,一个人的时候再打电话吧!
抱着电话,客厅里明明两个人,却没得可说的,所以她只好把目光放在窗外灰色的天空上。
想着他贴过她额头的温度让她心底动了一下,差一点又忍不住感动了。可是,他的眼神只是淡淡的。
她在心底笑了笑,也不知道笑自己什么,总不能还想看到他眼底浓浓的温柔吧?都知道不是真的了,还这么留恋?
想着她低了眉眼,却看到沙发上搭着一件外套,他知道这不是秦曜的。
也就想起了,她虽然迷糊,而且睁眼就见到秦曜,却总隐约记得救她的不是他,所以,她像要确认什么似的看了盛泽,张了张嘴,又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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