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的目标不止我女儿。”

“还有谁？”

“我和小久。”单权琛道。“我能确定的是她不是人，但是是何来头我还不知道，刚才她看我的时候眼里带着憎恨的目光，我推测她一定是恨着我，在还没有达到她的目标之前她不会动念念。”

回到住处，单小久眼皮跳个不停。“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一种感觉，血父始终在我们中间的感觉。”

就是死，也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我当时太大意了，现在想来他当时离开时候的笑容一定不会简单，我看徐佳年纪不大，等了这么多年才出手，一是为了让我们松懈二是为了增长实力，不过她再有几百年也还是个小鬼。”

能和单权琛斗的人，早就没了。

夜里风大，单小久咳嗽，他把毛毯盖在她肩上。“你去睡一会，我会找到我们的女儿。”

“我现在睡不着，你有对策吗？我们一起来讨论吧。”

“乖，睡吧。”他低头来吻了吻她的眉心。“相信我。”

“我相信你。”

顾千行找寻无果，于甜让他回医院时候他还惊讶，不愿意回去，死活要找念念，于甜怒：“我给你说的你一个字不信，徐佳会笨到自己动手吗，她一个人在家，为什么偏偏选择割腕自杀，跳楼不是来得更快，你的公寓可是18层啊，而且她割腕了家里没人能被及时发现？你自己用脑子想一想，你现在回去把人看好了，念念我们一定会带回来的。”

“妈妈，我很担心念念。”

于甜沉默很久，又听见顾千行哽咽的声音。“我不能失去念念。”

他能想象出失去念念是有多痛苦，活不了的。

于甜捂着嘴，无声落泪，她知道，她都知道，他们谁都不能失去念念。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大概就是相信单叔吧，回到医院的时候徐佳正躺在病床上，她的手腕搭在被子上，绑着纱布。

在哪个位置就在昨天晚上，流了很多血，她差点因为失血过多身亡。

就是这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顾千行的耐性，他可以忍受她用各种手段和心里来折磨自己，但是，念念不行，念念是他这辈子发誓要守护的女人。

“徐佳，我求你，求你放过念念。”顾千行第一次求人，极近卑微的语气，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心高气傲的男子，直到今天他才觉得原来脾气和自尊都可以不要的。

徐佳面容冷淡，“你从来就没信过我？”

“我信你的时候，你已经花光了我所有的信任。”

“就算是我真的绑架念念，看看我现在所受的伤我会轻易放过她吗？顾千行，我知道你一定是最了解我的，我不是一个喜欢吃亏的人。”所以，她吃过的苦在念念身上要全部讨回来。

“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不伤害她。”

“我是不是该夸奖你对她很爱？”

“我可能不和她在一起。”为了念念，顾千行可以连余生的幸福都不要了，反正如果念念不在，他连看见阳光的力气都没有。

“如果我要你和我在一起呢？可以吗？”

“我不会和你在一起，这个问题你用两年的时间得到了答案。”

“那你就不怕她消失？”

“我可以和她一起死但是我不能忍受她看着我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在两年前她出手打高中同学的时候顾千行就确定的事，死在一起总好比看着彼此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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