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小区门口本来是有家孤儿院的,所以那个小男孩就是被他妈妈弃到那里的,他每天就坐在他妈妈扔下他的地方等。
一来二去的,我就与他认识了,知道了他叫林彦,我总会拿妈妈做的好吃的给他吃,我总说陪着他一起等他妈妈来找他,可其实我心里是不希望他妈妈来找他的,因为我好不容易也跟别的小朋友一样有了哥哥。
陪着林彦一直等了一年多,还是没有等到他妈妈,倒是等来了领养他的人。
林彦要走的那天我死死地拉着他的手哭得梨花带雨,我说,“哥哥你不要跟他们走,我把妈妈做的好吃的全给你,你不要扔下阿初跟他们走,你走了阿初又是一个人了,就再也不能跟别的小朋友炫耀了。”
林彦轻轻地抱着我,“阿初,哥哥以后会回来找你的,你乖乖等着哥哥。”
林彦终于还是走了,他走了以后变成了我每天坐在他曾经坐着等妈妈的地方等他,以为他真的会回来。
后来上了幼儿园,林彦也被我完全忘记了,一直到现在,我都不怎么会记起来林彦这个人。若不是今天看到江远墨跟他妹妹的照片,我也不会想起来那个小时候的“哥哥”。
晃晃脑袋,我正准备上个厕所稍稍洗漱一下睡觉,才突然想起一件事。
做完人流手术还是会断断续续地流几天血的,上一次我就流了整整半个月。
我心存侥幸地翻了翻自己的包包,早上去医院的时候以为不会很严重,所以只拿了一片卫生巾,而且关键是,我已经用掉了。
焦躁了半天,我终于还是厚着脸皮推开门走了出去。江远墨正在沙发上看电视,客厅里没有开灯,只有电视机里的光线明明暗暗地打在江远墨脸上。
他看的很专注,所以没有注意到我。等我走过去时,江远墨被我吓得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反而把我也给吓着了。
江远墨迅速地掠到墙边打开了吊灯,看清是我,才拍着胸口走过来,“你走路都没声音吗?吓死我了。”
回想起江远墨刚才的反应我忍不住笑了,“明明就是你自己看得太关注了好不好?江远墨,我想出去一下。”
江远墨凝眉,“这么晚你出去干嘛?”
“买东西。”
“什么东西一定要晚上买?明天不行么?”江远墨皱着眉头表示很不理解。
我脸一塌,“必须要现在。”
江远墨看了我一眼,确定我不是在逗他玩,才道,“什么东西你说,我去给你买。晚上外面凉,你不能出去。”
这叫我怎么说出口?我看着江远墨紧蹙的眉峰,心一横,用小得像蚊子哼哼一样的声音嗫嚅着道,“七度空间。”
江远墨显然没听清,边穿外套边问,“什么东西?”
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道,“七、度、空、间。”
江远墨眉头还皱着,“那是什么东西?”
“卫生巾。”如果地上有条缝,我肯定会钻进去。哪有第一次在才确定关系不久的男朋友家里过夜,就要他半夜出去买卫生巾的?
江远墨没有吱声,过了一会儿才不自然地回答,“你等着,我去买。” 》≠miào》≠》≠gé》≠,
江远墨轻轻关上门,我终于吐了一口浊气,双手摸着自己滚烫的脸颊。太丢脸了,真是太丢脸了,我就说不应该跟江远墨过来的,太多的不方便了,要不还是赶紧搬回去算了。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口有响动,江远墨回来了。灯光下我似乎也看到他红了脸,将一个巨大的黑色塑料袋塞到我怀里,“忘了跟你问清楚,这里面有日用的,夜用的,防漏的,加长的,还有,还有我忘记了……”
“你看什么?我买错了么?”江远墨果真是脸红了,眸子里已经有了愠怒。
手里的塑料袋中似乎大大小小有十几包,我终于还是没憋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一笑就越憋不住,直接在江远墨面前笑得直不起腰来。
江远墨脸上越发窘迫了,瞪着我威胁道,“你还笑?你再笑我把你扔出去。”
他不说话还好,他一开口我简直要笑抽了,捂着肚子断断续续地道,“江远墨……哈哈,你太可爱了……”
江远墨脸色比夜幕还黑,咬牙切齿,“再笑我强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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