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升的弯月静静地挂在这小四合院的上空,园中被当作客厅的那间屋子正轻轻地托着弯月,大地此时也好似安静地入睡了。()月光如水,清冷的月光泻在斑驳的树叶之上,印出了一个又一个的冷白光影。
我与彼得站在四合院角落的大树下,穿透树叶的零散月光,洒在我与彼得的侧脸之上。彼得本就泛着冷光一般的瓷白肌肤此时看来更是白亮的让人挪不开视线。
夜晚是我们的白天,月亮如同我们的太阳。彼得喜欢黑夜,钟情月光。此时的我俩站在此处即是赏月,也是聊天。
我在同彼得讲述离开他这半年时间中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包括如何遇见的李南山;如何被李延年算计,戴上了这该死的耳钉;如何与李南山相处,甚至与酒醉时与李南山发生的荒唐事我都一一同他讲述。
讲了这么多,事无巨细,唯独我没有同彼得讲起久奈。因为从始至终彼得都不知道久奈这个名字,当年久奈附在李延年身上与我发生的事情,我从来没与彼得说过。
久奈是我成为吸血鬼后唯一的耻辱,是我心中难以拔出的刺,我没有任何颜面同彼得提起他。
每次想起虽然不疼,但是依旧让我隔应。
所以彼得既然从一开始就不知道他,那我也没有必要如今再将久奈这个名字告诉他。
彼得一直认真的倾听,无论是讲到我因为耳钉的缘故如今只能吸食李南山一人之血,还是讲到我醉酒后与李南山发生了关系,彼得的面部表情都没有一丝变化。
是他太过淡定还是他早已对我这半年的情况有所了解?思来想去或许是后者。因为从今天见面到现在,他都没问过我一句,我为什么会来南山这里过年。毕竟他知道,当年我与李延年最后的结局并不愉快。
“你似乎对我这半年所经历的事情不太惊讶。”我打量着彼得的神情,想听听他怎么说。
“因为我一直对你都有所关注。” 彼得说的自然不过,根本没想隐瞒他监视我这件事。他顿了顿,看似随意的说, “你还少讲了一个叫做久奈的灵魂。”
“找人监视我?”我眯着眼,靠在树干上,一副不满的问。我让自己忽略他后面那句话,直接先发制人,将话题拐到别的地方。
“不是人,是我们同类。”他很配合我没有继续深究久奈是谁,而是慢悠悠的说了这样一句话。他说话时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的面部,他知道我听了这句话后,一定会兴奋的尖叫。
我的反应也确实如他所想“同类?吸血鬼?你是说我周围一直有一只同我一样的吸血鬼?真的吗?他在哪?彼得,他在哪?”我迫不及待的环顾四周,希望能看见一直监视我的那只同我一样的吸血鬼。
你们知道的,我除了彼得外,没再见过任何同类。所以听见彼得说有同类在我周围,我真的十分渴望与他见面。我一直相见一见我的同类们,我想知道他们都是如何生活在这个世界,我们可以一起讨论什么样的食物可口,什么样的食物让人反胃。或许我还会交到几个口味相同的朋友,一起分享晚餐。
“他没在这里。我既然来了,就没让他再继续跟着你。”彼得好笑的看着我,又说“等你和我回欧洲,那边有很多我们的同类。看到你厌烦为止。”
“彼得,为什么你从来都不让我见他们?”这是我一直想问的问题。最开始因为彼得失忆所以我没有深想这个问题,可是在彼得失忆那段时间,我们明明一同去过欧洲,如果欧洲真的有很多我们的同类,那为什么那时候我却一个同类都没遇到过?答案只有一个,彼得将我与同类刻意的隔离。
“我怕你受伤。”彼得伸手抚上我的面颊,眼中的笑意不见,他说“我们的同类并不友善,他们不喜欢自己的领地中出现不速之客,例如同为吸血鬼的你。”
“为什么?”我不明白,同类之间即使做不到相互帮助,也不必要自相残杀。
“因为你会分享他们的食物。”彼得抚在我面颊上的手改为了捏,虽然他只是开玩笑似的表示亲切,但是每次都要捏到我感觉痛为止。这是他的恶趣味,我只能鼓起嘴等着他,示意他我痛了。这有这样,他才会面带笑意的将手松开。
彼得一边帮我揉着被他捏痛的面颊,一边耐心而又细致的同我讲了我的同类。
我的同类分为二种,一种是像我和彼得这样,外表与人类无异,有着自己的思维与理智。这种吸血鬼接受了初拥,并且成功熬过了人与鬼的血液融合,这种吸血鬼才配叫做吸血鬼。
另一种吸血鬼,就如同恐怖片中的丧尸,他们的面色与死人相同,没有思维与理智,活着的目的就是不断进食。他们会变成这样是因为没有熬过初拥这个阶段,这种一般被叫做失败品或者叫血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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